就像村长的,要是想赚钱,那多的是法子。
冉若汐突然像见了鬼一样打了个寒颤,带着哭腔道:“你有没有听到哭声……”
哭声?冉心悦用上十二分的精力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乡村野地的,尤其她们家还在山脚下,独此一家,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来哭?
该不会是……冉心悦抖了抖,此时的她就想赶紧跑回屋子里去,不过仔细听着这声音像是从门外面传过来的。
冉心悦心翼翼的走到院子的大门前打开了门,眼见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她们家门口呢!
“啊!”晚来的冉若汐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腿软的坐在霖上。
那老妇人摸了两把眼泪,幽幽的道:“别……俺是你大舅母啊!”
“大舅母?”冉心悦借着月光好好的看了看眼前的老妇人,不是大舅母是谁?
“让不让人睡觉了!”冉一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出来。
看来冉若汐刚才叫的那下把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吓醒了。
这样正好,冉心悦向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大舅母来了!”
冉心悦的声音没落下多久,冉母就披着一件薄外衣出了屋子的门,走到大舅母的跟前喊了声:“嫂子。”
“哎!”大舅母在冉若汐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哎!”
等大舅母在屋子里坐定,才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自己的来意,此次她正是为了田致而来。
原来田致前些一直领着群众闹事,还带头骂村长是怂驴,把村长家的门给砸了个稀巴烂,惹恼了村长,便一鼓作气把田致这事情给捅到了上头去。
上头早就了解到荆溪村有个带头的刺头一直不肯交地,便借由着这件事情直接把田致给压到了牢里去。
本来跟田致一起闹事的几户人家见势头不对立刻就把手里的地交了出去,而田致在牢里听之后竟然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想要反省的意思,于是乎就被压到了现在。
大舅母一边着一边抹眼泪:“他爹自从他进去之后就一病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几光药钱就要把家里给掏光了!俺们俩就这一个独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俺们该咋活啊!”
“嫂子你别担心,咱家孩子命硬着呢,你看看妹子有啥能帮你的,绝对帮!”冉母拍着大舅母的手,眼泛泪光的道:“那俺哥咋样了?”
“还能咋样,大致进去了,俺一个女人家守不住把几个田,也没有钱路,家里的钱早就没了,如今俺和他爹也是在家里饿了好多了,俺倒没事儿,护儿他可是拖着病哪!”大舅母抽泣着道。
听到这里,冉母终于忍不住,连忙叫冉若汐过来:“咱们家不是还有包子呢,给你大舅母拿框子装起来,还有肉,面粉,米,都装着点儿。”
“哎。”冉若汐应了一声出去给大舅母装吃的。
“谁让你给她装吃的?”
冉老爹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出来,他身披着一件黑色的衣裳,叉着腰站在卧室的门口,想来刚才冉母和大舅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急忙起来阻止冉若汐。
“他爹,你这……”冉母话道嘴边,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出口。
古代的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是夫家再富裕,那也是夫家自己的东西,女人是不能碰的。
冉老爹也是看在了这一点才这么理直气壮,指着大舅母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婊子!上次还跟俺们家断绝关系,你咋脸皮这么厚?那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大舅母被冉老爹训的不敢坑一声,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冉母。可冉母又能做些什么,她也就是一个浑身病殃殃要靠夫家养活的女人而已。
“不准给她拿!”冉老爹挺着胯,嫉恶如仇的道。
冉若汐在原地徘徊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冉老爹的话。
大舅母知道自己今个儿是不能够在冉老爹这里拿出东西来来,走投无路之下竟然给冉老爹和冉心悦磕起了头。
那头磕的可真响,冉心悦听了都觉得心里难受的不校
“兄弟,俺错了,俺给你赔不是,那你大哥他还在床上躺着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啊,真的你们就借给俺们点儿粮食,等以后俺们还给你们中不中?”大舅母声泪俱下道。
“不中!没门儿!”冉老爹挥挥手跟撵苍蝇一样:“你赶紧走,在这儿晃眼睛。”
冉老爹心里还是气几个月前大舅母和他吵的那一架,这次她来借粮食正好是他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可不是赶着给人家摆脸色看嘛。
冉心悦在旁边看着心里也解气,虽然大舅家这么些年给他们家帮了许多忙,但是她上次已经还给他们一两银子了,可以,还的钱已经是这么些年来大舅借给他们的好几倍了。
前几本来碍着亲戚面子,冉心悦去劝田致不要再继续闹,是大舅母把她赶出来的啊,还口口声声骂她婊子。
如今可好,现在冉家上下谁还敢和她攀亲戚?
“他爹,你这是什么话啊,那可是俺嫂子啊。”冉母掏出手帕摸了摸脸上的泪珠。
“嫂子嫂子,那是你嫂子不是俺嫂子,你要是心疼你那个大哥,就跟你嫂子回家,再也别回来了。”冉老爹算是下了最后的通牒,甩甩袖子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