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若依也红着双眸朝主持拜别。
“施主,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了,若是要企图改变些什么,倒不如顺应其变,人呀,不能活得太累了。”临行之前,主持交代了一句,便阿弥陀佛而去。
回想着他的话,冉若依似懂非懂,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我饿了。”君一承大声叫喊,走到门前,跟想象的一样,那几个大汉直接伸手将他拦住了。君一承十分不高兴,好歹他也是个世子啊,君舟轩真是胆大包,居然想软禁他?“闯王呢?”
“主人不在。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着,那大汉扬了扬手中泛着寒光的大刀。
君一承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正往门口那儿瞄了一眼,居然瞧见了冉心悦领着个婢女就在二楼的房间吃着点心。“啊……”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方才的那人狠狠抽了一个嘴巴子,脸上火辣辣的疼。“你们!”
“我们过了,若是你不乖乖地呆在里面,等主人回来,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白白挨了一巴掌,君一承心里气到了极点来。真是岂有此理,君舟轩也不要太过分了。
望着他们警惕的双眼,就算君一承是个蠢钝之人,也得顾忌自己的生命,只好悻悻地往里走去。门被那些人带上了。想着簇不宜久留,君一承看到了房间那敞开的窗子,便兴奋地跑了过去,一瞧,好高,跳下去的话,不死,肯定没了半条命。
而且,这窗户对着的是少有人至的后巷,就算呼救也没有人搭理。
二楼这边,冉心悦正悠哉游哉地吃着糕点,想起那一次是君墨兮奋不顾身去救她,心里泛起阵阵的暖意,就连吃着的糕点也是甜甜的。“教奴,那邀雪真的是黛儿的孪生姐姐吗?”
教奴喝了一口茶,回应道,“那是她亲口承认的,还怎么会有假。再了,二人长得是一模一样的呢!对了,那,念黛苑有人闯了进去,也没有偷什么东西,真是奇怪。”
不用猜想,那肯定是邀雪前往念黛苑证实她所之话的真伪,不禁笑了起来。
“王妃,你笑什么呀?”教奴不解了。也只有冉心悦身边的婢女,能跟主子同在一桌子吃饭。
还没等冉心悦回答她的话,突然有人闯了进来。而那一身素纱的打扮,冉心悦不用抬眸看她的脸也能知道来人正是邀雪。“你来了?”
“什么人?”教奴立即站了起来,拔剑警惕着。
邀雪一脸平静地走到冉心悦的跟前。“教奴,拔剑放下,没事!”教奴听了冉心悦的话,这才将手中的利剑收了起来,仍旧警惕着,慢慢地重新坐下。
“呵呵,想不到一个婢女都能跟主子同桌啊!”邀雪复杂地道。
冉心悦微微朝她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妥吗?”见邀雪一脸的疑惑未解,冉心悦先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淡茶,“请。”
邀雪仍旧站着,冷冷道,“你所的念黛苑,我去过了,也见到你所的灵牌。我暂且相信你,不过,黛儿的死,你仍难辞其咎。”
听着她几分威胁的话,教奴不满了,低吼起来,“你什么意思,王妃对你已经算是客客气气了。黛儿妹妹的死,王妃也难过了许久,你还在不停地揭王妃的伤疤,好玩吗?”
“不好玩,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妹死的真相!”邀雪仍旧倔强地道。
冉心悦放下了茶杯,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怎么样,黛儿也是因为我而死。你坐下吧,我给你把没完的话完。”冉心悦请她坐下,叹了一口气,将那伤痛不堪回忆的过往娓娓道来。
许久,冉心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黛儿在死的那一刻,仍记得让教奴好好保护我……”那沉闷的杖挞声音突然响彻在冉心悦的耳畔,眼泪忍不住下来了。“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嫁进代王府,黛儿怎么成了冉若汐扳倒我的牺牲之人……”
教奴听着也心疼地掉泪。“王妃,别了,别了……”
“你的都是真的?”邀雪睁着一双复杂的眸子,再一次肯定地问道。
“邀雪姑娘,有些时候,太恰合的人,会不会就是一开始就处心积累要利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冉心悦知道,她口中的那个贵公子必然是君舟轩没错了。
不知从那儿传来一声巨响,便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呼救声,冉心悦抹了抹泪,转身对教奴道,“去看看。”
教奴才奔出去,便发现在那巨响是从楼上的雅房发出来的。
循声而去,忽然发现门前站着几个看守的大汉,教奴没敢轻举妄动,便悄悄地折了回去禀告冉心悦,让她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