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对了。”冉心悦并不觉得意外。
“对?”
“是呀,教奴,你想想,她萧洛烟为什么要死,而且还得死在娘的房间里?”冉心悦缓了缓,喝了一口茶,道,“若不是得罪了一些人,人家怎么会设计让她死呢?”
教奴不明白地摇了摇头道,“教奴不懂。”
“你以为人与人之间的共同利益会是一成不变的吗?”冉心悦嘴角上扬,不禁笑了起来。哈哈,这一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拿着搁置在梳妆台上的圣物冰蝶,冉心悦好不意外。那晶莹剔透如同展翅舞动的蝴蝶,泛着幽寒的光芒。
圣物在手,心却变得复杂起来了。
跪在萧洛烟的墓前,冉若汐已经好几粒米未进了。
烧了一篮子的纸钱后,仍旧跪在那冰凉的泥土上。想着娘的尸骸送到静安寺后,从高僧诵经超度到修建墓穴,短短几就好了,冉若汐不禁冷笑着,这样的效率,绝对不是冉枫的风格。
若是这事跟冉枫有关,可动机呢?
“娘,你安息吧,若汐一定会好好的。”艰难地着话,冉若汐也没有流下半滴的眼泪来。
火苗烫着脸上发热,冉若汐拿着棍子挑了挑火。
她只想静静地拜祭着萧洛烟,也不想任何人打扰了,也没有携带一个婢女陪同。就在这个时候,一抹斜斜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冉若汐头也不抬,也知道那影子的主人是谁。
“你来了?”冉若汐的手还没有停止焚烧纸钱的动作,哑着嗓子问道。
君舟轩半跪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之前,假惺惺地焚烧着,“若汐,节哀。”
“不然呢?就算若汐哭死在这坟头,娘也不会复活过来的。”冉若汐淡淡地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哀怨地道,“娘本来可以安安乐乐地过完下半辈子,若不是若汐心里有恨,娘也不会如此操心。哎,闯王,若汐从今之后,就不再参与这纷争当中去了,只想安安静静地了却残生。”
听着这悲凉的话,君舟轩不禁恻隐起来,紧紧地捉住她冰凉的手道,“不,若汐,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本王还是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冉若汐冷笑着将手抽了回去道,“算了,这些话,很久之前,代王也是这般过,可如今呢?”冉若汐顿了顿,道,“这些虚情的话,以后就不要再了,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的关系了。”着这话,冉若汐头也不抬,对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有点后悔对他动情了。
“若汐,你是在对本王生气是吗?”
“难道若汐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吗?”冉若汐冷冷地反问道。“若汐对于闯王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闯王何必还要在若汐的跟前着这些话呢?”
很明显,君舟轩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闭上嘴不话。
本想着借纯洱之手除掉萧洛烟,想不到,会祸及他跟冉若汐之间的感情。细想一番,若是冉若汐知道了真相,肯定会反过来对付他的。所以,就算要杀掉纯洱也不能让她知道这个残酷的真相。
风微微而起,卷起了烧透聊纸钱,在冉若汐的跟前飘扬着。
望着这些纸钱,冉若汐心里的恨意也多了几分。
落兮山庄。
“快一年了。”冉心悦走在那幽静的院,缓缓地推开了门,迈着步,慢慢地跨了进去。身后的教奴也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衫。她知道,这院是一个叫黛儿的归宿之地。冉心悦叹了一口气,径直走到那灵牌之前。
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黛儿,我来看你了,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冉心悦随手拿过一旁的清香,缓缓点燃起来,“眨眼就一年了,黛儿,一年了。”
教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冉心悦伤感的眼眸,心里明白,这个黛儿在她的心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第一次见到黛儿的时候,这丫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恬静的气息,就连话都是甜甜的,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孩儿,命薄。
“王妃,君云苑要重新修葺吗?”走出房门的时候,教奴忍不住问道。
冉心悦没有应答,笑道,“代王那边是什么态度?”
“代王好像还没有任何表态,这些日子,朝中的政事特别多,代王分身乏术,还在宫中呢。”教奴笑着道,“对相府这些事,应该是不放在心上的了。”
“不,相府这场大火绝非是长明灯引起的。究竟是灾还是人祸,我们暂且看看吧,不用多久,就有人会告诉我们真相的。如今,我与冉枫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相府回不回去也无所谓了。不过,君云苑是娘生活多年的地方,还是要重新修葺一番,银子就不用代王府出了,这些银子,我还是出得起。”
想起当年的那一笔聘礼,买下落兮山庄后还卓卓有余,修葺一个君云苑也是不在话下。再了,出阁当,姨母南宫雪凝给她的那一笔财富,她花好几辈子也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