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踏浪忽略那婢女,笑道,“我带你去看看,冰花是同城特有的景观。而每一年只有这个时候才樱煞是好看。”
“好呀。”冉心悦没有别的话,直接就答应了。
冉心悦记得,在君尘风府上的古书籍上记载着冰蝶。只有冰花出现的时候,才有机缘寻到那冰蝶。飞踏浪盛情邀请,冉心悦怎么都会卖他这个面子。“心悦还没有见过什么冰花来着呢。”
同城不大,奇怪的是,只有初春的时候才会下雪。而整个冬季,只会刮着凌冽的寒风,空气干燥得让人烦躁,踏入初春之后,便湿润了许多,纷纷扬扬的雪花就会漫落下。
这个时候,冰花才会出现。
望着整个同城被皑皑的白雪遮盖,神圣的气息迎面而来。
冉心悦慢慢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而家家户户却大门敞开,里面却热闹得很,一口大锅就架在炉子上,热气腾腾的肉香味飘着。
“心悦姑娘,这儿是不是跟你来的地方很不一样?”飞踏浪一路上都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眸光跟那炉子上的火一样,炽热的。
冉心悦笑了笑,道,“这个时候,花儿也开了,芬香扑鼻。气也回暖,到处都是绿意一片。”
“那心悦姑娘一定是从君云国的中心城来的吧!”
“呵呵,公子也是一定去过不少地方。”冉心悦恭维道,慢悠悠地踩在柔软的雪上,虽然下着飞絮一般的雪花,可气息都是带着一丝丝的暖意。“中心城很大,很繁华。”
“也很多美女。哈哈,我记得几年前,我去过君云国中心城,偶然经过飞仙楼,恰好碰上了飞仙楼举行的花魁大赛。”冉心悦听着提及的往事,阵阵复杂的意味涌上心头来,只是浅浅地笑着,没有应话。飞踏浪爽朗地笑起来,道,“心悦姑娘,你笑的时候,跟那舞殃姑娘倒有几分的相似。”
冉心悦一听,定住了。
见她这般意外,飞踏浪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忙改口道,“心悦姑娘,你别误会,我不是你跟那舞殃姑娘是……呃……我无意冒犯,见谅。”
冉心悦抬眸望向前方,慢慢地走着,道,“在君云国,许多人都心悦跟那舞殃姑娘十分相似的呢!”冉心悦也毫不忌讳,只差没跟她坦白,她就是那舞殃姑娘。缘分就是这般的奇妙,二人在几年前就应该见过,可是,那会,冉心悦的心中只有恨意,没有留意到他投递过来的炽热眸光。
“虽然没有见过舞殃姑娘的全貌,她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那盈盈的笑意仍旧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哈哈,自古英雄爱美人,可是,舞殃姑娘半眼都没有瞧过我呢!就连私下相谈的机会都没有,舞殃姑娘就消失了。”起这遗憾的事儿,飞踏浪十分惋惜。
冉心悦是该高兴还是难堪?
居然还会有人记得那一个名字:舞殃姑娘。
二人肩并肩慢慢地走着,而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突然响起一股尖锐的声音。冉心悦对这声音熟悉极了。鸣镝箭。
“啊,心悦姑娘,心!”时迟那时快,飞踏浪凌空翻身,乒在冉心悦的身上,更加地贴近着她。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阵阵的温热。
同时,洁白的雪上,染上触目惊心的红。
“公子?”冉心悦见他扑上来之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她娇弱的身子上,扭过头一看,她洁白的都碰上都沾满了温热的红色。
那鸣镝箭直直地落在她的腹上。
“公子,你受伤了。”冉心悦轻轻地摇晃他道,可是,飞踏浪似乎支撑不住了,直接就趴在她的身上。望着那血红的颜色在空气中停留半会就变成乌黑色,不禁心里一怔起来,这鸣镝箭有毒。“救命啊,来人啊。”
随着冉心悦的呼救声音,那屋子里的人纷纷跑了出来。
“公子……”
“全城戒备。”一声落下,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了阵阵的鸣钟声音,久久都没能散去。
看冰花不成,飞踏浪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冉心悦的心揪在一起。
她心里明白,这鸣镝箭只有中心城才有,而使用这种箭的人,也只有君云国的禁军。
可是,谁在支配着禁军呢?
正当冉心悦打着盹的时候,房间内早就点起了烛光。冉心悦睁开了眼眸,不禁抬手挡敛,刺眼得都睁不开眼眸了。
“心悦姑娘,你醒了?”那婢女话十分轻柔,生怕嗓门大了,吓到了如同瓷娃娃的冉心悦。
“公子怎么了?”飞踏浪是为了救她而中了那鸣镝箭的。她守在床边照顾,也是情理之郑可是,她这样的举动为她几后的日子埋下了难堪的隐患。
婢女笑着摇了摇头,“公子还没醒来呢!”
“哦。”冉心悦轻声应答一句,便朝那床上看去。飞踏浪双眸紧闭,修长的眼睫毛煞是好看。只是,这样的美男子,是人们口中的风流公子呢!她绝对不能跟他有任何的纠葛,若不然,又是一番纠缠不清的虐恋。
容貌,一定是容貌。
想到这儿,冉心悦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嘘,”就在婢女还想些什么的时候,冉心悦把手指置在唇前,轻声道,“让公子多休息一会吧!”着,便拉着那婢女走出里房。坐在偏房的圆桌旁,冉心悦继续问道,“同城从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吗?”
婢女摇了摇头,忙道,“没有呢!同城可是家家夜不闭户,也不会有蟊贼惦记。不知怎么的,自从姑娘来了,好像也有了一些生面孔的人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