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二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母妃的死……”君舟轩着这话的时候,偷偷地打量着他那紧皱的眉头,缓缓道,“母妃的死不简单呀。有个年老的宫婢忍不住开口了,母妃是让南宫雪凝下毒毒死的。”
这话,得风轻云淡,可是,在君尘风听来,如同千斤顶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喘不过气来。
“所以,二哥对三弟在朝堂上向着君墨兮,甚是意外。按理来,你们应该是仇人才是呀!”君舟轩故意挑着话道,“若是三弟不相信二哥的话,那你可以询问你府上的邀姬。若不是在你大婚之日见过她,也不知道原来她从前就是母妃身边贴身的侍婢呀!”
君尘风沉默没有话。
转眼瞧着那幅画,君舟轩眼角露着得意的笑。
他已经被彻底点燃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活在仇恨当中,这也是君舟轩无意听到君千机提及到,想不到,仔细将所有的事情和话语连接在一起,居然是这么的有趣。若不是,苦闷去寻找冉若汐,他还没能想到这么凶狠的办法。
完完全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三弟,这幅美人图,二哥就留在这儿里。”君舟轩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立在外面的婢女微微福身,随着他的步伐,袅袅地走出这前堂。
君尘风静静地看着那画像上熟悉的笑容,痛苦极了。
“逍遥王。”当君尘风出现在后院的时候,婢女们都惊愕不已。
“邀姬呢?”
婢女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此时邀姬在什么地方,也不答话。“邀姬呢?”君尘风怒吼起来。
“奴婢不知道呢。”婢女吓得扑通就跪在地上去,邀姬根本不跟她们同住一起,而是住在君尘风的寝殿旁。
君尘风火红的眼眸瞧着她们,急促的呼吸声彼此起伏,见她们也真的不知道,怒而拂袖而去。
“快,快通知侧妃。”不知是哪个婢女建议,便有浪三婢女纷纷朝姚梓梓的苑落奔去。
就在君尘风怒气匆匆地回到寝殿前,忽然发现了那抹娇柔熟悉的身影。邀姬正在仔细地收拾着他房间。君尘风也没想什么,奔了过去。
“啊,是主人,吓死我了。”邀姬被他突然出现在身后,吓了一大跳,忙放下手中那铺叠整齐的锦布,道,“主人,怎么了?”
君尘风红着双眼,直视着她,许久才道,“母妃的死,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啊?”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住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从襁褓之中长成如今俊朗的封王,也算是对懿妃有了最大的交代,可他怎么突然会提及这个隐藏在心中多年的伤痛问题呢?
“邀姬,当年你是在母妃身边侍奉的,母妃的死,你没有理由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本王?”君尘风着,通红的双眸,晶莹的眼泪骤然滑落。
“主人。”邀姬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啊!”她这般,就更加印证了君舟轩所的一切,是真的。“给本王啊!”
邀姬也是涕泪涟涟,肝肠寸断。“主人,当年……当年为了保护你,才喝下那一杯毒酒的。”着,邀姬更是红着眼眸,难过得不出话来。
城外十里亭。
晨起的一抹亮光落在君尘风的身上,冉心悦早就坐得双腿快僵掉了。
“怎么啦?尘风,你已经喝了一个晚上的酒了。”冉心悦忍不住拿走他手中的那个滚圆的酒壶,朝外哐啷一声丢了。
这酒的味道,冉心悦记得,忆魂酿。
君尘风突然就痛苦起来,双手捂着脸,低泣着。
“尘风。”冉心悦知道他心里有事,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个模样出现在她的跟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君尘风清楚地记得邀姬的话,当年,在她生下君尘风之后,君千机准备立懿妃杜婷思为后。那个秋收的季节,朝臣陪着君千机郊外狩猎。同为妃的南宫雪凝却拿君尘风作为要挟,逼迫她喝下了那一杯毒酒,随即香消玉殒。
他还只是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邀姬抱着他逃出深宫寻找君千机,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当君尘风质问她们为何不反抗的时候,邀姬哭着,懿妃不能再失去孩子了。
“心悦,我知道了害死母妃的人是谁了,可是,我的心居然会是这么的痛。”君尘风难过极了,低哑着嗓子道。
冉心悦陪着他难过,低柔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君尘风摇了摇头,若是能轻易决定,他就不会一个人喝着这清淡却醉饶忆魂酿。
“懿妃的死,是不是跟姨母有关?”忽然,冉心悦的脑海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