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就连暗影楼的符令被她盗取交给君舟轩作乱,他也可以做到只眼开只眼闭。
每每想到这儿,冉心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牵扯着似的,难受极了。
很快,二人便行至婢女所的那个后院。
远远地瞧见梨树下石桌旁的冉若汐着一身粉色衣衫,挽着飞云发髻,像极帘初尚未出阁的那个模样,娇俏而又我见犹怜。
轻柔的脚步声渐近,冉若汐轻轻放下手中捏着的茶杯,缓缓转过身去。见到冉心悦的那一刻,眼内尽是不屑,“怎么,姐姐是要来看若汐的笑话吗?”
冉心悦没有应话,只是缓缓地走了过去,挨着她,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之上。
“若汐这儿偏远幽静,姐姐这样的贵客,真是罕见!”冉若汐自嘲地道,望向冉心悦的时候,眼中仍旧是深深的不屑。
冉心悦也没有跟她计较,毕竟,她这个下场,已经够凄凉的了。
“是你盗走了未央公子的符令,对吗?”冉心悦明知故问道。果然,冉若汐听后,只是将手中的茶杯再一次拿捏起来,轻抿了一口。这个沉默的模样,冉心悦司空见惯的了。“你不知道这样对代王而言,是怎么样的痛击?”
冉若汐仍旧沉默不话。
见她这样,冉心悦哼笑起来,像是提醒一般道,“这样对代王下手,是打击不了我的。就只有你相信君舟轩的鬼话。想要坐上君云国王位的人,并不只有代王一人,比代王更加有野心的还有闯王。”
“那又怎么样,与若汐何干?”仍旧是冷淡如霜的话。
冉心悦听着,也不恼。“的确,在你的心中,你觉得只是一件平淡的事儿。”着,冉心悦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当我看到这儿的时候,居然以为是梨落苑。即使被代王废黜了,代王仍念着旧情,派遣侍候的婢女几十人,就连这府邸也是这般的用心。”
“你在吃醋?”冉若汐顿觉心情也好了几分。
“醋我就不吃了。毕竟,这个男人,我迟早也是会离开他的。简单来,我跟代王之间的关系,就只有契约关系而已。”冉心悦淡淡地道,转向那院中的树,叹了一口气,“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跟你争些什么东西。只是你自己迷失了自己的心。”
不知怎么的,教奴听着这话,也感觉出几分的苍凉。
“冉心悦,你的这些话,我不明白。你是要炫耀的还是别的,我不知道。如今,你得到了代王的心,你赢了,不是吗?”冉心悦简单几句话就能将她感化,冉若汐简直觉得她就是一个笑话。“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上,很爽是吗?”
“嗯,是挺爽的。”冉心悦直言不讳道,“即使当年你耍了些手段才让代王注意到你。可是,这不应该是别人要挟你的把柄。这几年来,代王待你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冉心悦着话的时候,缓缓站了起来,环视着熟悉的四周,接着道,“即使代王把你安置在这偏远的府邸,也是用心良苦。不要睁着一双明眼,瞎了心。”
冉若汐若有所思,静静地坐着,没有再应答冉心悦的话。
她的话虽然带着刺,可是同时也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东西来。
从一开始,她的确是耍了一些手段才让代王在远远地对面如同谪仙一般,出现在她的跟前,笑意儒朗地问了她的名字。
那一刻,是她人生当中对明朗对开心快乐的一。
若不是为了从君云苑盗取那雪莲花儿为她治疗生带来的疾病,他也不会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跟冉心悦见了面,应下了婚事。
这样想来,都是她的年少任性误事。
其实,在她手中,早就有了一副好牌,只是,内心的不满足,一次一次地将所爱的男人越推越远。
第三,代王府。
梦楼兰失落的心里,空荡荡的。
“堡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身旁的侍婢心道。这几,在代王府之中,虽然得到了最好的接待,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代王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没有两情相悦的感情当中,单相思,始终是一段孽缘。
梦楼兰静静地坐着,许久没有一句话。侍婢也只好安静地立在她的身旁。
那一,身后歹徒凶狠,密匝匝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她跑得精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位谪仙一般的男子骑着白马,冲进人群中,紧紧地将她护在身后。就连当时君墨兮身上那一股成熟男子的味道,她仍旧记得,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他的笑,永远带着迷饶暖意。
梦楼兰不禁叹了一口气,朝那侍婢道,“吩咐下去,今晚之前就回贪狼堡。”
“是。”
这个地方始终不属于自己,梦楼兰心里十分明白,神女有心,襄王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