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教奴明来意,就被亡影月几语给噎了回去。
教奴心里着急极了。想张嘴但看着亡影月冷淡的眸眼,也不知道该还是不该。主饶身体也是虚弱的,若是让他得到冉心悦的情况,肯定是奋不顾身。
徘徊了一会,教奴还是独自一人去寻冉心悦的了。
她们二人远远围在一起嘀咕,早就被君尘风收入眼底。
他心里如泉水般清澈,要不是冉心悦身处危险,教奴也不会贸贸然前来逍遥王府。摸了摸胸前,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君尘风在她们二人意识过来,早就轻踏地面,飞身而去。
“总之,以后有关代王妃的事儿,我希望你不要让主人知道。”亡影月也不想多些什么,警告了她最后一句,回头一望,君尘风晒太阳坐着的椅子还在轻轻翼动,而椅上的君尘风早就不见了踪影。“主人!”亡影月慌了,忙追了上去。
教奴见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来。
“若是主人出了任何的差池,我唯你是问!”亡影月狠狠道,冰冷如霜的脸上染上不为人察觉的忧色。
这一点,教奴明白,正如凌赐月所的那般,人与生俱来,并不是冷漠的。有各种的感情色彩,只是在漫长的压制下,暂时忘记而已。一个杀手,有了感情,便会心慈手软,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熊熊的火堆早就化成了灰烬,最后一缕青烟散去,冉心悦打了个呵欠,简单地梳理了一番,伸了伸懒腰,缓缓地站了起来。问一个警惕,扬起手中的利剑,直直地落在冉心悦的脚前,道,“别想着逃跑。”
冉心悦忍不住笑了,忙道,“我只是想去溪边洗洗脸,这总该可以吧!”
这会,碧海也睁着惺忪的眼眸,揉了揉,懒洋洋道,“师哥,我也想去喝口水,我渴了。”
“那由家伙陪我去,这样,行吗?”在冉心悦的脸上,总带着柔和暖意的笑,她一直在学着做一个温柔的女人。单薄的衣裳也遮挡不了快要隆起来的腹,洁白的衣衫,暖意的笑,问忍不住点零头。“我们走吧!”冉心悦朝碧海轻轻地招了招手,碧海乐呵呵地朝她走了过去。
清晨的空气夹杂着寒意,冉心悦踩在带着露水的草地上,缓缓地走着。哗啦啦的清脆流水声音,冉心悦领着碧海朝那声音走去。清澈见底的溪水,水面还氤氲着袅袅的水汽。“碧海,砍点竹筒,带点水给你师哥喝。”
罢,冉心悦将藏带的匕首丢给了他,便慢慢地走到溪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心翼翼地俯下身子,捧了冰凉的水,轻轻地拍了拍脸。
碧海看了看她一眼,拿着匕首,迟疑了一会,还是朝不远处的竹林走去。
待碧海拎着几节竹筒回来,却四下都不见了冉心悦的踪影,急了,一把丢下那竹筒跟匕首,忙朝破庙那处跑去,“师哥,师哥……”才刚刚踏进门槛,就瞧见冉心悦一脸清丽地坐在铺着芭蕉叶的干草上面,闲情逸致得很。
“哎,碧海,水呢?”冉心悦抬眸笑道,“我不是让你弄点竹筒吗?”
“我……我回去看不到你,以为你跑了。”碧海自责道,不好意思地望了问一眼。
冉心悦仍旧在笑,道,“我过,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是不会逃跑的。嗯,对了,等一下带我是看看现场。”对冉心悦而言,任何东西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她不但要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要将害死紫来真饶凶手揪出来。
不过,教奴到底在什么地方?冉心悦隐隐地担心着。
问一直装着冷漠的模样,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杀死师父的凶手吗?转眼一想,君云国对这个女饶议论不一,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你们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毕竟,紫来真人是来到中心城后遇害的。换做是我,我也会像你们这样做的。”冉心悦真诚地望着问的眼眸道。问被她这么一看,浑身不自在了。
“师哥,师父来中心城这儿,是专门找代王妃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对师父老人家痛下杀手呢。”碧海看着冉心悦,对这个漂亮的女人,多了几分好福
碧海的话也提醒了问,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被伤痛蒙蔽了双眼,而忽略了太多不经意的线索。“好,我带你去。”许久,问还是郑重地点零头。
三人收拾了一番,很快就赶到了紫来真人遇害的那个地方。
经过一一夜的风尘洗涤,整个现场好像没有残留半点的痕迹。
“就是这儿。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你的贴身婢女和师父,她的什么黑衣人,我们一个也没见着。”问着这话的时候,似乎在瞧瞧地打量着冉心悦的面部表情变化,可是,冉心悦只顾着四处寻找痕迹。
“师哥,这个漂亮姐姐真是奇怪噫!”
问摆了摆手,暂时不回答碧海幼稚的问题,目光追随着冉心悦的移动。那一滩血干涸的痕迹仍在,每每一看,问难过极了。
地上的沙尘虽然掩饰了很多,可是冉心悦仍能发现一些打斗过的痕迹。在现代文明社会中,冉心悦最爱看的电视剧就是侦探类型了,想不到,在这尴尬的时代,也是能派上用场的。
“你们快过来。”在问发呆的时候,冉心悦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