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切都准备好了。”教奴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简单汇报道。
冉心悦点零头,随手将那快别致的半截面具戴上。在那一瞬间,真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来。
哼,他冉枫给她造成的一切,怎么会轻易就轻饶了呢?
缓缓地走向那灯光熠熠的地方,仿佛回到帘初还是一个懵懂丑女的时候,正是封妃大典之上。
“代王妃到。”一声通传之后,众人纷纷朝冉心悦那儿望去。
只见冉心悦一身水蓝的罗裙,披着雅色的斗篷,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地走着。让人注目的并不是她那高挽流水一般的发髻,而是她脸上泛着金色光芒的半截精致的面具。
坐在正堂上的冉枫,嘴角微微抽搐,坐在他身旁的纯洱也是紧紧地盯着冉心悦看,不禁侧目。她坐着的位置,正象征着正室的位置,不少朝臣私底下都给他提醒过,他仍一意孤行,让纯洱当这个夫人。
就在冉心悦快要走到众饶跟前,君墨兮不知从什么地方拐了出来。
有他在,冉心悦也多了一个筹码来。
众人纷纷起身朝二人行礼。那坐在正堂上的冉枫也只好走了下来,不情不愿地朝君墨兮跟冉心悦行礼。这晚宴是纯洱的意思。只是,他们只邀请了冉心悦出席,代王怎么会来呢?
“相爷,免礼。”冉心悦盈盈地笑道,脸上的那块面具更是泛着耀眼的光芒来。
众人早就在心里窃笑了。
这冉枫,也是能将一手好牌硬生生地打烂。再看看他身边的女人,虽然年轻貌美,可对他的仕途一点儿的帮助也没樱听还让他跟几大封王闹翻呢。
戴着面具的代王妃,更是为了之前不愉快的流言蜚语,给冉枫啪啪地打脸,众人更是各自偷着乐。
闪耀的灯光落在冉心悦的身上,更加的惹人注目。
这一切,冉心悦丝毫不在乎,盈盈地笑着,似乎故意勾起众人对不久前的流言蜚语记忆。当初,他冉枫还信誓旦旦冉心悦就是那舞殃姑娘。此事,冉心悦不会忘记。
那嫣然的唇,微微上扬,手正挽在君墨兮的手臂之上。
“不知道相爷今晚为何设宴?是要告诉众人,你的家事么?”冉心悦柔和地道,话语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远处的纯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冉心悦要做什么?
虽然柳蕙母女二人没有出现在这儿,纯洱的心还是隐隐的不安。单单望着冉心悦,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觉。从前在她身边侍候的时候也还没有这种感觉。
冉枫脸色都不好了。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冉枫的身上,冉心悦似乎不会轻易让这道坎就过去了,故意抓住飞仙楼不放,忙道,“相爷不久之前不是本妃是那飞仙楼的舞殃姑娘吗?不知道本妃这般打扮,似还是不似呢?”
她的目的展露在冉枫的眼前,可冉枫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讪讪地笑道,“代王妃言重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我都不记得了。”
“对呀,都过去那么久了,相爷怎么会记得呢?”冉心悦就着他的话道,忽然转向身旁的君墨兮,眼看现场,许多有着不可觑地位的朝臣都在,怎么都会给君墨兮他半点的面子来。“代王,心悦曾经听过飞仙楼的舞殃姑娘,你也去过飞仙楼,应该见过她吧。不如,你给大家,心悦跟那舞殃姑娘相比,谁更好呢?”
听着冉心悦的话,众人知道,冉心悦旧事重提,似乎不给冉枫半点面子。
而那冉枫无话可的模样,更是让人忍不住取笑着。
就在纯洱要张嘴话之前,教奴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赶紧吞了回去。
“心悦,那舞殃姑娘怎么可以跟你相提并论的呢?”君墨兮也是配合地朝冉枫道。很明显,此时,冉心悦是在给机会自己和好,他怎么轻易错过的呢?“对了,大家免礼,随意一些,毕竟,这是相爷的晚宴,本王也只是临时过来凑凑热闹罢了。相爷,你不会介意的吧!”
“代王的是哪里的话?”冉枫讪讪地道。
明明是自己的府上,对他还得客客气气。
他们可真会寻着机会这般奚落他。冉枫心里明白,自己手中的一手好牌,快让自己活生生地打烂了,若是在这个时候,让他们二人逮着机会逼着自己发难的话,就中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诡计。“相爷的大门,代王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随时恭候。”
众人也个个赔着笑脸话,纯洱想以一个当家女主饶身份招呼众饶时候,冉枫却扬了扬手,让萧洛烟来主持现场宾客需要。
冉心悦这会才注意到萧洛烟,一身黑蓝锦衣裹身,还保持着曼妙的身姿,脸上更是客客气气的笑意。虽然及不上窦姝湘精明自如,也是如鱼得水,安排得体。这下,纯洱就硬生生地被晾在了一边,轻易不敢生气。“萧姨娘,好久不见。”
“代王妃,这边请。”萧洛烟盈盈一笑,脸上的笑意更多的是得意。
在重要的场面上,有着背景优势的萧洛烟更是冉枫拿得出手的武器,纯洱在众饶眼中,仍旧还还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婢。方才冉心悦就故意提点了一番,若是这样的暗话也听不懂,冉枫就更是为自己挖了个大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