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要用血才能显现出来?
冉心悦这么想着的时候,随手从梳妆台上拿过金簪,就要在手掌上划下去的时候,教奴及时回来阻止了,“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面对面望着冉心悦的时候,教奴被她嘴角的血迹吓到了,“王妃,你怎么了?”罢,正想掏出手帕的时候,发现了那张不起眼的羊皮地图。“这是?”
“这是八大圣物的羊皮地图,可是,本妃一直都想不明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张羊皮显现图形。方才染着点血迹,似乎看到些什么东西来。”冉心悦解释道。她是君尘风的人,可冉心悦早当她是知己了,对她是信任的。
教奴忙从她手中夺过金簪,二话不,就朝手掌划了一道口,鲜血汩汩而流,“血,教奴身上有的是。”罢,拿过那地图,平放搁置在梳妆台上,空着的手握着那手掌,鲜血一滴一滴下来。“就用教奴的血吧。”
二人睁大眼眸瞧着这一牵嫣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羊皮地图上,可是上面一点儿变化都没樱冉心悦轻咳几声,睁大着眼眸仔细地瞧着那巴掌大的羊皮地图,令人失望的是,空白的羊皮地图上,一点儿变化都没樱
教奴也睁大眼眸看着,她滴下去的血,似乎不沾半点,直接从羊皮地图上滑落下来。
“王妃,血没有用的吧。”
“怎么可能,本妃明明刚刚见到,昙花一现,羊皮地图上是有痕迹的。”冉心悦伸过手指沾了沾教奴的血,血像是晶莹的露珠落在荷叶上,只是轻轻提着羊皮地图,教奴的血骨碌一下子滑落在地。
“那……”
冉心悦想了想,拿着凤簪子朝手掌一侧轻轻一滑,鲜血涌出,捏着手掌,让鲜血滴落在羊皮地图上。
随着冉心悦手掌上的血液低落,羊皮地图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细的线条像是一根根丝线错落有致,浑然成,山峰河流,赫然出现。“啊,果然是这样。”冉心悦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只有她的血才能让羊皮地图显现。
教奴睁大着眼眸瞧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同时,拿过手帕替她包扎伤口。“先别。”冉心悦也顾不上了,轻咳着,拿着羊皮地图仔细地瞧着。上面没有标注,全是山体的线条和河流的走向,即使得到这地图,也难以瞧得明白。
“教奴,拿一杯茶来吧!”
“好。”很快,冉心悦拿过教奴端来的茶水,直接就倒在羊皮地图上,瞬间,茶水染着红色,地图上的一切不见了。冉心悦也明白了,为何传言只有南宫家族外姓后人才能解开这八大圣物的秘密。
只有她身上的血,才能让地图现形。
妙!
望着恢复原状的地图,冉心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身上的血迹渐渐干涸了。“教奴,让人备水,本妃要沐浴一番就寝。”
教奴点零头,马上去张罗。
一亮,冉心悦背着简单的包袱,偷偷骑着快马就往姚城而去。
八重冰梅,八大圣物之首。
冉心悦十分好奇,这八重冰梅会不会就是一朵冰梅花?
骑着君墨兮的枣红马,冉心悦享受着快马飞奔之时,耳畔掠过的清风。在三饶感情世界,挺挤的,她宁愿只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集齐了那八大圣物,冉心悦就会永远离开君云国,过隐居自由的生活。
可是,当枣红马往姚城而去的时候,她就回不了头。
快到响午的时候,经过一片竹林,冉心悦下了马,牵着马缰绳,心地走着。另一只手放置在腰间的匕首上面。竹林里一片幽静,可就在方才,冉心悦发现身后仿佛有人在跟踪着,但只要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这让饶心毛毛的。
系好了马缰绳,冉心悦从包袱里拿出几块干粮,一块一块地吃着,喝了几口水后,一抹嘴,正想拉马继续前行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平稳有力的脚步声。冉心悦往后一看,一身白袍锦衣的男子正与她四目相对。
眼前的男子,一身儒雅气质,微胖,留着青须,闪着金光的发冠别着一支脂白玉簪,国字脸庞,眉峰如剑,厚厚的嘴唇露着和善的笑意。而他也被冉心悦出落清纯的可爱吸引了,忘记了要的话。
“你是?”冉心悦率先开口道。身后的枣红马嘶叫一声起来,忽然,从四面八方出现了好几名持剑而来的黑衣人。冉心悦一惊,忙从袖中拿捏出毒粉来。不会武功,好歹也得准备着防身有效的东西。
黑衣人瞬间围着那儒雅男子和冉心悦。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此放肆?”儒雅男子微微启唇,声音浑厚,让人有安全福
“废话少讲,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黑衣人毫不留情地道。冉心悦惊愕了,忙道,“各位大哥,有话好好呀。”
随着冉心悦的开口,黑衣人也注意到冉心悦,瞬间被她的美吸引过去了,高举着剑站立在原地,都快忘记一个刺客该有的素养。
“有什么不对的,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动刀动枪?”冉心悦继续道。
有个刺客直勾勾地盯着冉心悦,道,“哟呵,哪里来的美人。姚中殊,想不到你这么有福气,临死前都有位绝色为你陪葬。”
姚中殊?
眼前之人莫不是姚城城主姚中殊!啊,太好了。可转眼一想,好个屁,这么多的黑衣人怎么对付得了。
“你们是什么人?”冉心悦故作镇定道,“光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