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辰的话如同一根针似的,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之上。
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不一会,就有婢女前来禀告,教奴在侧妃那儿闹事。君墨兮漠然地点零头,便随那婢女前往冉若汐那瞧瞧。
果然,就瞧见了梨花带雨的冉若汐被一脸冰霜的教奴质问着。
冉若汐见君墨兮前来的时候,更是楚楚可怜不已。
“大胆教奴,谁给你胆子,敢对侧妃不敬?”君墨兮一句呵斥,其他婢女纷纷为教奴捏了一把汗,紧张地往教奴这儿瞧着。
教奴行了行礼,淡定自若,道,“教奴奉王妃之命,前来向侧妃讨要逍遥王的佩玉。代王都瞧见了,是侧妃拿了那玉佩。”
提及起君尘风的佩玉,君墨兮脸色明显不好了,冷冽地瞧向了冉若汐。
又是跟君尘风有关,就连他跟冉心悦关系渐行渐远也跟君尘风有关。
“若汐,怎么回事?”君墨兮冷眼瞧了瞧她。冉若汐不禁怔住了,代王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瞧她。
冉若汐忙掏出君尘风的玉佩来,不乐意地递给了教奴。教奴拿过来一看,再将玉佩翻了过去,确认是逍遥王的佩玉后才心翼翼地收好。“谢侧妃。代王,奴婢告退。”
“慢!”就在教奴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君墨兮突然厉声喊住了她,道,“回去告诉王妃,本王以后都不想见到逍遥王的佩玉在她的身上出现。”
教奴微微行礼,回应道,“可是,这是王妃的事儿,教奴只是个的奴婢,一切都听从主子命令。主子让教奴从侧妃手中拿回玉佩,奴婢只是按命令行事。至于代王的命令,还是让其他婢女通传好些。”
这话直接将君墨兮气疯了。
教奴也不管他,再次行礼,大摇大摆地退下。
“代王,你瞧她……”冉若汐着,梨花雨又下了。君墨兮朝代鸢挥了挥手,代鸢便持剑追了上去。
门前的行廊下,教奴并没有被代鸢突来的剑气所伤,相反,灵活地侧了侧身,轻易就躲了过去。代鸢便迎了上去,教奴没有武器,唯有步步以守为攻,迅速看透代鸢的破绽,三下就徒手将代鸢击翻在地,道了一声得罪,大摇大摆离去。
君墨兮的眼眸更是复杂得不行了。
想不到,在冉心悦的身边,居然有这样一位高手,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冉若汐本来拿了逍遥王的佩玉,就已经理亏了,发生这样尴尬的一幕,也不好在代王的面前讨什么公道,无声哭泣是最好的手段。
“你们好好侍候侧妃。”简单吩咐了一句,君墨兮双手剪后,冷峻着脸往冉心悦苑落走去,经过被击翻在地的代鸢身旁,停顿了下,也没有一句话,抬脚就走。
代鸢有些泄气,那教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会有这般身手,真是深藏不露。
君墨兮悄然来到冉心悦的苑落,教奴就感觉到了,悄悄地暗示给冉心悦。冉心悦撑着微弱的身子,朝她挥了挥手,教奴便退了出去。
躺在软塌之上的冉心悦紧紧合上了眼眸,手紧紧地拽着君尘风随意丢给她的佩玉,眼泪不争气地滑落下来,微微一侧身,将玉佩收进了怀郑
对于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君墨兮的心骤然痛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腾升而起。可是,他也知道,对于冉心悦,他有愧。恐怕日后只会跟她渐行渐远,甚至成为了陌路之人。
多年前,他恋上了那善良却模糊的背影。
而那背影的主人也找到了,也成了他枕边之人,为何心还是空荡荡的?
翌日,王宫。
躺在龙榻之上的君千机轻微地咳嗽着,仿佛每次轻咳,生命的沙漏就快进了些时间。龙榻之下,一次跪着朝中的重臣,冉枫就在其郑
君千机感觉时日不多了,提前立好遗诏。
他最希望继承王位的人却是君尘风,可是,朝中许许多多的大臣,与他最疼爱的君尘风关系恶劣,要是提出来的话,跳出来反对的人肯定甚多。他只好换了种方式。君云国八大圣物一直是国人所希冀的,而拥有八大圣物,继承大统,名正言顺。
“就这样写!”君千机微弱地道。
冉枫看着遗诏里面的内容,心想,这给了代王的机会还是多些。而他跟代王正是翁婿的关系,对他未来的青云之路还是大有好处,不禁嘴角偷偷上扬。
“尽快将遗诏内容发榜公诸于世,朕希望能看到八大圣物现世。咳咳……”君千机非常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宫婢忙上前侍候着。君千机朝众人摇了摇手,示意他们退下去。冉枫本想留下来跟君千机多几句话,也被请了出去。
在君千机的心中,此刻最想见的人莫过于儿子,君尘风了。
“老头,死了没。”空荡荡的寝宫里,君尘风来去自如,慢悠悠地行到君千机的龙榻之前,瞧着双手,倚着床头站着,睥睨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