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这个男人究竟要怎样?
冉心悦想起了穿越前拍的那一场戏,她就在青铜古镜中瞧着君墨兮对她儒雅地微笑,思绪有点混乱了。
那漫天的花瓣雨,冉心悦也经历过了,红妆十里,也见了。
梦跟现实相互交织着。
“水,水……”君墨兮微弱的喊声将她一下子拉回了现实当中来。冉心悦拉开他的手,将他平放在草地上,缓缓地走向了湖边,双手捧起清澈的湖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滴在他的唇上。他的额仍滚烫地烧着,冉心悦将手帕打湿,轻轻地贴在他的额上,时不时给他些清水降温。
待他安稳睡着的时候,冉心悦才发现代王府后面竟然还有一处如此迷人的风景,茵绿的草地上竟然还开着鹅黄的小花。身后躺着熟睡的君墨兮,冉心悦脱下轻纱盖在他的身上。要是这一切只是一个梦,那该多好啊,她不用因为纷争而烦恼,也可以继续她所钟爱的事业。
想着想着,冉心悦突然觉得,就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会继续她钟爱的演绎生涯吗?
错失太多的东西了。
“啊?”突然,身后的君墨兮半坐起来,从身后紧紧地环抱着她。“代王,你……”
“心悦,不要说话,让本王好好抱一会,好吗?”君墨兮哀求着道。冉心悦也由着他了,安安静静地坐着。过往的甜言蜜语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他究竟是爱她,还只是利用她?
“心悦,在你的心中,究竟有没有本王的一席之位?”君墨兮微弱说道。
冉心悦一愣,这话不应该是她要说的吗?“那代王,心悦在代王的心中会有一点儿位置吗?”冉心悦想起了大婚那天所遭受的一切,心酸得很。君墨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些。
还有那些个婢女,一次又一次刁难,要是没有他的允许,会如此明目张胆吗?
若是没有君尘风出手相助,冉心悦也难以想象,她母亲的丧礼还能不能完满结束。
在飞仙楼的时候,冉心悦多少次做梦,他骑着枣红马飞奔而来解救她,而不是骑着枣红马迎娶了别的女人。
冉心悦心酸起来,挣脱了他的手,走到一旁,与他几步之隔,道,“可是在代王的心中,心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顶着徒有的代王妃头衔罢了。”
半坐着的君墨兮脸色苍白,额上的手帕陡然掉落下来,点点的汗珠冒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会在君尘风靠近她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慌乱,每每见到她受了委屈还强忍着的时候会心疼。“你明明是本王的代王妃,为何还跟逍遥王纠缠不清?”
“呵呵,在你的心中有我冉心悦这个代王妃,你也在乎我跟君尘风来往?”冉心悦反问道,“代王,若是一开始就利用我,为何要用最伤害我的方式呢?”
最伤害一个女人的方式便是叫这个女人爱上他后而弃之。
他君墨兮成功做到了。
“是不是一开始,你就跟若汐好上了?噢,对了,那朵雪莲花,是你亲自偷来赠送她的吧!”冉心悦偶然在那用毒的书上见到有关雪莲花的记载,对冉若汐的顽症也有治愈的功效,想到二人两年前就成婚,冉心悦将这一切联系上了。“当年在君云苑假山下私会的男女便是你们二人吧?”
君墨兮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冉心悦感觉心被人狠狠挖了一刀,想不到他直接就承认了。“不爱我,那你为何要利用我?”
君墨兮无话可说。
“心悦,当年本王的确是利用里你,而今……”君墨兮本想向她表明心迹,被冉心悦一句话便噎了回去。
“而今,我冉心悦再无利用价值。在丧礼上,你处处维护冉若汐就算了,就连大婚,你给我难堪也罢,以后,请你离我远些,我只想安生度过余生。代王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了。”说罢,冉心悦摇晃着娇弱的身躯站起来,从他身旁弯身拾起轻纱。
君墨兮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着,“对不起,本王没想到会伤害了你。”
“这样的空话就不必再说了,代王。”冉心悦冷冷道,一指一指用力地掰开了他环绕在腰间的双手,“当然了,心悦也不会碍着代王跟冉若汐夫妻恩爱,希望代王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心悦一条生路。”
冉心悦的话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难道本王比不上君尘风吗?”
“是的。”冉心悦轻轻回头道,“在心悦的心目中,代王就连一根汗毛都及不上逍遥王。”
听闻此话,君墨兮也顾不得发烫烧着的身子,踉跄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冉心悦冰冷的面孔,狠狠道,“本王是绝对不允许你跟君尘风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