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开枪,误伤了自己人就不行了。
可正因为如此,那六翅蜈蚣这一下水灵是避无可避。
岂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羊一个翻身,抱着水灵来了个调转,那本来钳向水灵的腭足一下子钳在了老羊的腰腹之间。
那腭足何其锋利,六翅蜈蚣又是修成精怪的邪物,力量何其之大,钳住的瞬间,腭足便传腹而过,将他内脏都刺了个对穿,眼见是不活了。
师弟被六翅蜈蚣钳伤,鹧哨大怒,一纵身竟然跃到了那六翅蜈蚣的背,刚刚压满的两匣子子弹齐射,全都打在了那蜈蚣的伤口之。
六翅蜈蚣吃痛,而陈楼与红丫头也赶了过来,一个手持蜈蚣挂山梯,攻它头部双眼,一个发出飞刀,攻它的嘴部弱点。
六翅蜈蚣虽凶悍无比,但知道暂避锋芒,何况此时又有枪声打来。
那一枪枪打在六翅蜈蚣的身,它也吃痛。
当即一翻身,将鹧哨弓落在地,闪电般的游向殿顶之。
鹧哨回头见老羊腹部肠子都被带了出来,口中冒出血沫,眼见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当即暴怒,转身夺了一个卸岭盗众的蜈蚣挂山梯,往前一纵,将梯子勾住那屋檐,“蹭蹭蹭”便冲了去。
这边鹧哨独斗六翅蜈蚣,而水灵已经哭得双眼红肿。
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师兄也不会被腭足钳身,以至于身死道消。
红丫头站在跟前,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不过,她是见惯生死的,心中倒也坦然,放得下。
再者说,他卸岭群盗死的人可也着实不少。
六翅蜈蚣与那鹧哨在那殿顶相斗,枪声不住响起,就听那屋顶琉璃瓦片“噼里啪啦”一阵碎裂,飞溅出来的瓦片落了一地。
六翅蜈蚣凶悍无比,纵然一身是伤,却毫无精疲力尽之感。
鹧哨虽然仗着身手高明,却那里是这等悍物的对手,好几次都差点被腭足钳道,命悬一线。
一人一虫斗至酣处,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殿顶瓦片突然爆射而出,一物从殿中飞窜而出。
“唰!”
双翅展开,紧接着“咯咯咯”一声鸡鸣,一瞬间,那本来正在酣战的六翅蜈蚣惊得浑身一顿。
不是那只怒晴鸡又是那个?
这鸡双翅展开,浑身羽毛发出五彩光芒,尾羽舒展开来,竟不似寻常公鸡那般短,反而像是某种传说中神兽一般,修长,迎风招展。
“是怒晴鸡?”
“奇怪,这鸡怎么从殿里面跑出来了?”
“对啊,刚刚不是在潭底吗?”
群盗疑惑。
但此刻鹧哨却惊出一身冷汗。
只差一步,他就被那六翅蜈蚣剖腹挖心,命丧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