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淳安的话,跪在地上的山匪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瞬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两个人不停地磕着头,哭嚎着道,“两位大人,我们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啊,请两位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周淳安冷哼了一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们这般狼心狗肺,杀人越货的小人。”
“姑娘说的极好!”邱县令在一旁赶紧拍了一句马屁。
“先生,我们走吧。”周淳安看了那两个被她一席话吓得六神无主、双腿发软的山匪,心里就是一阵恶心。
将山匪的哭喊声丢在身后,周淳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衙门。
“周小姐今日真是英明神武,巾帼不让须眉。”佩鱼先生抬脚跟上周淳安,走在她身边还不忘竖起大拇指赞叹。
周淳安知他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在调侃她。
“你在这儿对我阿谀奉承就是在趁机恶心我,小心我去公子那里告你的状。”周淳安瞪了佩鱼先生一眼。
“姑娘此言差矣,我是真心实意的。”佩鱼先生和周淳安一起上了马车,乐呵呵地道。
周淳安听着佩鱼先生说起话来,言语之间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痞子气,突然间很想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此时此刻笑得如何嚣张。
“关于聂振江的线索都断了,你还有心思和我打趣。”周淳安靠在马车边上,一手搭着车窗,有些无奈地道。
查了这么多天,又这样风尘仆仆地赶了许久的路,居然线索就这样断了。
“谁说断了?”佩鱼先生笑呵呵地道,“别忘了流云山庄是做什么的。”
说着,佩鱼先生就从自己那宽大的斗篷下取出了一张……
小纸条?
“这是流云山庄派信鸽送来的,今日早城才到的。”佩鱼先生道,“他们查到陈峰生前有几位好友,其中一位,现在还住在上宝县内。”
“生前好友?”周淳安目色微凝。
她怎么记得,陈峰在地下的时候和她说过,他性格孤僻,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呢?
“流云山庄查到的,就一定准确无误吗?”周淳安有些怀疑地问道。
“那是自然,搞情报工作,我们流云山庄可是专业的,瞧不起谁呢?”佩鱼先生自信地道,“再说了,这线索可是宋先生亲自查的,这天底下可没有做事比宋先生更细致的人了。”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宋先生吗?”佩鱼先生问道。
提到宋先生,周淳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忧愁。
她在流云山庄待的那几天,宋先生一直把她当成个普通客人,就算她已经亲口和宋先生说了自己就是清溪公主,宋先生也没有改变态度。
对她依旧是不冷不淡。
想来宋先生还不能接受死而复生、借尸还魂这样的事吧。
“宋先生是怎么查到的?”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周淳安并没有,因为相信宋先生就放松警惕。
“这个嘛,流云山庄自有一套查这些琐事的方法。”佩鱼先生说的很含糊。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