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鱼先生心想拉倒吧,小爷当太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呢。
“佩鱼先生,你要是真的关心公子那一方面的话,可以自己去试试,要是问我,那我也不清楚。”
佩鱼先生问她那第一句的时候,周淳安就已经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了。佩鱼先生脑子里到底把她和楚润珏的纠缠误解到了哪一种地步,周淳安无意去解释。
方才那样说,不过也是让佩鱼先生乖乖闭嘴,不再提到这种事。
“你这人,和楚润珏一样的无趣。”佩鱼先生八卦失败,有些扫兴地道。
“先生这人也不太会看人脸色。说的话有些过于地肆无忌惮了。”周淳安吃着佩鱼先生的栗子,站起身子,“先生既然有这样的闲心,就随我一起去衙门走一趟吧。”
“那那小子怎么办?”佩鱼先生问道,他口中的那小子,自然就是楚润珏了。
“公子有左青守着,比先生靠谱些。”周淳安温婉地道。
“话不能这么说吧?”佩鱼先生抗议。
周淳安点了点头,“不是靠谱一些,是靠谱许多呢。”
说完这句,周淳安就转身飞快地往外跑去,将佩鱼先生搁在一旁晾着。
“这人真是让人火气大。”佩鱼先生愣在原地,在心中愤愤不平地念叨了一句,但还是无奈地抬脚跟上了周淳安。
两人一起到了衙门,邱县令早就等着他们了。
“佩鱼先生,我是个女子,不便出面审问那些山匪,就麻烦您仔细问清楚了。”
周淳安对着佩鱼先生道,“况且先生您一直跟在公子的身边,想必比我去审问更加清楚。”
“要气死我的是你,要我出力的也是你,你还真是不吃亏。”佩鱼先生叹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情愿。
虽然看起来消极怠工,但真见到那群山匪,佩鱼先生却顷刻间严肃了起来。
“你们占山为王,烧杀抢掠,藐视王法,实乃十恶不赦之徒!”对着跪在公堂上的那三个山匪头子,佩鱼先生一张嘴就是一顿骂。
“老子要是怕死就还当什么山大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山匪头子不省事,粗声粗气地道。
“杀你?”佩鱼先生冷笑了一声,“如今你不过一条丧家之犬,你要我杀你,我就偏不杀你,在我这里,收了你没虚荣心作祟才表现出来的骨气。”
那山匪头子被绑着跪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被两个衙役押着。
“你大概不清楚医学上怎么判定一个人是否死亡吧?”佩鱼先生蹲下来,从斗篷里取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那山匪头子的胸膛之上。
“这把匕首,再往你的身体里探入一寸,就会穿过你的皮肉和肋骨,穿透你的左心房,如果你真的有那份宁死不屈的志气的话,就自己来啊。”佩鱼先生的声音极轻,却阴冷得让人胆寒。
“不过你要是现在低下头,像条狗一样乖乖地和我说清你这些年犯的罪过,我也可以留着你的命。”
面具之下,他那双眼眸仿佛有着摄人心魂的魔力一般,让所有与他对视的人都会觉得胆颤。
那山匪头子还在与佩鱼先生僵持,跪在他身旁的那两个山匪就先“咚咚”两声给佩鱼先生磕起了头。
“大人,我们什么都说,求你千万绕了我们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