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周淳安眉头一拧,“那山匪与陈锋是什么关系?”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上宝县县令哭嚎着道,“要是他真的和那白衣教教士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瞒而不报啊。包庇白衣教教士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小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家中娇妻与我恩爱和睦,我怎么舍得让我一家老小送死啊。”县令说得涕泪横流。
“言之有理。”周淳安点了点头,“听县令这么说,是知道上宝县外有山匪了?既然知道,为何不派人剿匪?”
“大……”县令本打算叫大人的,但见到周淳安是一位姑娘,一时间也不知道称呼什么,只能临时改了口,“姑娘。”
“你才是大姑娘呢!”周淳安骂了一句。
“姑娘教训得是。”县令点头如捣蒜,“那位山匪他是在陈锋死后借着陈锋的名头跑到我上宝县外的白马山上占山为王的。
白马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上宝县每年都出兵剿匪,但都是无功而返,那群山匪狡猾得很,打不过就往山里一躲,我区区一个县令,实在是难以对付……”
县令为难地道,“此事我也和州府上报过,但州府事务繁忙,估计不会在意我上宝县的这一桩小事吧。”
他说着一番话时,也颇为无奈。
“而且那白马山上还有一位匪徒精通箭术,可以百步穿杨,久而久之,上宝县的官兵都不愿意去剿匪了。”
几人说话之间,衙门门口已经沾满了全城的官兵。
“左青,你去办吧。”周淳安对左青点了点头,就带着这些官兵和几桶油和火把走了。
“你叫什么?”周淳安望着依旧诚惶诚恐的县令,问道。
“小人名叫邱壑。”县令毕恭毕敬地道。
周淳安望着县令的那满是褶子的脸,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人如其名,身为百姓的父母官,自然应该心有丘壑。”
“多谢姑娘夸奖。”邱县令总算看起来正常了一些,不那么畏手畏脚的了。
“不必谢我,请邱县长立即去帮我把这城中的良医都找来,你也知道肃王殿下受了伤,需要医治,若是肃王殿下出了什么差错,我的一句夸赞可救不了你的性命。”周淳安面色清冷。
“是是是。”邱县令这就要去办。
“等等,邱县令。”周淳安忽然又喊了一声,“请你府中的文书先生将这上宝县的地理图志整理一份给我,越快越好。”
邱县令哪敢不从。
一刻钟后,一份一看就有些年头的图纸就到了周淳安的手上。上面标注着上宝县大大小小的所有民居,铺面,道路,河流。
上宝县的一草一木都在这张图上有着标注。
“邱县令,肃王殿下来上宝县的事情是绝密,若是泄露了半分,恐怕你性命难保全。”留下这么一句话,周淳安就拿着地理图离开了。
邱县令望着周淳安的背影,还有些惊魂未定。
回到了楚润珏的住处,恰好有两个大夫从府中走了出来,佩鱼先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来。菡萏文学han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