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润珏目光一凛。
宋书才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楚润珏只是微微一笑,对着宋书才道,“我去吃饭,你去喂马。喂饱点,别和马抢吃的。”
宋书才用目光为佩鱼先生默哀。
“殿下,您让我查的那几个人,已经有些眉目了。”宋书才同楚润珏一起离开,边走边说,只留佩鱼先生一个人冷风中默哀。
另一边,给楚润珏打小报告的左青正站在芙蓉院的中间。
不动如钟!
“我二哥被打的事情已经交给京兆尹府去查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不去找楚润珏?”周淳安知道左青还跟着自己呢,颇为无奈地骂道。
“可真凶还未查出,左青不能擅离职守。”左青一躬身,卑微地道。
“真要查下去,要查到猴年马月?”周淳安坐在屋中按照和爹娘的承诺正在闭门思过,隔着一扇门和扯着嗓子和左青掰扯。
左青是楚润珏的人,宁云和周阳知道他是楚润珏派在周淳安身边的人,也不敢赶他离开。
周淳安很头疼,楚润珏走就走了,怎么还留了个这个玩意给她。
“小姐,您还是安静些吧,要是大夫人听到您在院中大喊大叫的,又该骂你了。”春桃无奈地劝道。
还能不能过点消停日子了?
“我……”周淳安委屈。
“小姐,你不知道,下人们现在见到你都有些心慌。”春桃一脸忧色。
周淳安心中了然,她可是亲手杀了人的,按理来说,安宁侯府手上有那些下人的卖身契,就是无端地杀了他们,京兆尹也管不着。
有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姐,下人们不害怕才怪了。
“外头是怎么说我的?”周淳安笑眯眯地问。
春桃犹犹豫豫地,不知是不敢说出口,还是难以启齿。
“你还有心思打听呢?”正在春桃犹豫之际,尹婉芸推开了周淳安的门,喊了一声跑了进来。
周淳安自己把自己关在屋中,门外又站了个长眼睛的木头桩子,心里烦闷得很。
见到尹婉芸忽然间来了,她还有些高兴。
“芸姐,你今日怎么来了?”周淳安笑呵呵地道。
“还不是听了你昨日的丰功伟业,你知不知道现在全京都在传你的闲话?”尹婉芸没好气地道。
“还有,你院里站着的那个杂役是怎么回事?”尹婉芸添了一句。
“那些人都说我什么了?你说说我听听。”周淳安挂着笑,没有回春桃,而是反问了一句。
“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说你嗜血残暴,是个妖女,迷惑了四皇子呗。”
尹婉芸坐到周淳安的身旁,牵起了周淳安的手,“你啊,这回做的事真是太荒唐了,要是这事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你与肃王殿下的婚事很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芸姐多虑了,当今圣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者说这赐婚诏书可是四皇子殿下求来的,圣上就是再如何地不喜我与殿下的婚事,不还要考虑四皇子殿下的意愿吗?”
“那四皇子殿下对你究竟如何?”尹婉芸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