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润珏望着宋书才的背影,也叹了口气。
等到他处理完了白衣教的这档子事,定要让宋先生回京都与淳儿见上一面。
师徒一场,理应相认。
他回京时捉的那三个戎族人是白衣教教士替的,嘴巴严得很,怎么样也审不出与白衣教的消息。
元宵夜那晚来行刺他的白衣教教士见情形不对便都自刎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他查到白衣教元宵夜那日的计策已经动用流云山庄在全大烆的暗线。
但大烆各地的白衣教大多不是真的白衣教,而是借着白衣教的名头兴风作乱的匪盗。
真正的白衣教教士行踪不定,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周淳安给他的这份名单可是为他省去了不少功夫。
只是死而复生这种事,说出来实在过于诡异
他虽然认定了周淳安就是清溪公主,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是周阳偷梁换柱,用自己的女儿换了清溪。
死而复生、借尸还魂这那神神鬼鬼的方面,他从来没有想过。
昨天夜里周淳安将她如何从清溪公主成了安宁侯府小小姐的始末经过简略地告诉了他,他心里也是万分地震惊。
不过楚润珏也只是听周淳安简略地说了一些,周淳安在地下这三年到底是怎么样过的,他并不清楚。
“为何你一点都不怀疑淳儿是故意伪装成清溪到我身边的?”楚润珏望着站在门口的佩鱼先生,问了一句。
佩鱼先生“哼”了一声,从斗篷里拽出自己的黄金面具戴在了脸上。
“老子当年也是当过太子的人,这点事能搞不清楚吗。”说完,佩鱼先生伸了个懒腰,“困死了,睡了睡了。”
往屋外走了两步,佩鱼先生又扭回了头,向楚润珏扔了一个布袋子。
“这个给你,是你的淳儿落在肃王府的,不过已经碎了,留给你做个念想。这又是一别三年,爷怕你得相思病。”
那布袋子落到楚润珏的手上,发出清脆响声。
打开袋子,原来是一只碎了的镯子。楚润珏依稀记得,这是周淳安戴在手上的那一只。
再抬起头,佩鱼先生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楚润珏收起了那玉镯子,自己和自己个儿傻笑了一会。
也不知道淳儿知不知道她丢了这镯子。
祁灼院内
周祁听周淳安讲了楚润珏抓的都是些什么人之后,才算明白了过来,“淳儿,你的意思是那群人本来要打的是孟衡东?”
“是啊。”周淳安点了点头,“二哥,你要不要去京兆尹指认一下啊。”
“可我现在还下不了床啊……”周祁倒是想去。
“这个,也没关系,那就等哥哥你养好了伤再去指认。”周淳安思忖了一番道,“反正人就关在京兆尹府,还能跑了不成?”
“不过哥哥,那些人怎么样都不肯承认打过你,万一真的是抓错人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关人家两三个月吧?”周淳安又说了一句。
“这个……”周祁也有些犯难。
“要不我去和大哥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京兆尹的衙役将那个人押到府上来?”周淳安开始另想办法了。
周祁却叹了口气,“小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