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自家人在李捕头的眼里,一向是假清高的代名词。
张家若是全出了学武的费用,他更会往这边瞎想。
想来,这法子有伤和气,还是作罢!
明烽夜里将自己这些年存下的积蓄,收拢在一起,算了算,才一两银子,穷的真是可以了。
又将往日同窗送给自己或者长辈赐给自己的一些物件拿出来瞅了瞅,选了一件不起眼的蝈蝈笼和一只上好的毛笔。
次日,带到学堂,转手让给了一位同窗,凑了二两银子,这才凑够了数目。
明烽这些,下了学堂后,就去街上细细打探一番,针对那些口碑,好名气大的武馆,实地去看了看,又和那些在武馆中学武的弟子聊了聊。
最后才选定了一家“长风武馆”进了门。
李捕头这日刚刚下衙,走在路上,却被人叫住了脚步。
一看是“长风武馆”的馆主仇长雄。
酉阳县城不大,仇馆主和李捕头又都是武人出身,日常也是有所交集,只是交情一般,只能算是认识而已。
等仇馆主清了自己的来意,李捕头有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得到他的再次肯定,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仇馆主是真的愿意单独传授自己女儿武艺,他很诧异,但也很高兴,仇馆主善使剑法。
一把青缸剑使得精妙绝伦,花招极多,剑法飘渺灵动却又刁钻古怪,比起自己的三板斧,要强上许多,而且这套剑法男女皆宜,很适合福宝修习。
可瞬间李捕头又为了难,面色纠结几分。
想想穷也不是啥大的罪过,因此,带着几分难为情,倒也是实话实。
“多谢仇老哥的抬举,可女实不敢劳烦老哥。”
“这是瞧不上我的把式?”仇馆主笑呵呵的打趣道。
话虽这般,但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年轻时,他在酉阳乃至整个府城地界,也有几分名望。
如今老了,在老家开个武馆,教导一些弟子,也不是虚有其表之徒。
李捕头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怎会?只是……”
“哎!囊中羞涩而已!我前些日子也去打听过行情,要请你老哥出马,私下来单独教导子女,五六两银子一年,那绝对不算多!”
“但,对于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这个银钱的确有些扎手。”
李捕头虽然很心动,但还是很坚决的拒绝了。
内心话,他也很想女儿寻得名师,但是也要根据家里的实际情况,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他可不干。
仇馆主听李捕头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五六两银子?若手头方便,给个几百个铜板也行!
若是手紧了些,不给也无妨,就当咱们俩交个江湖朋友”
“这怎么行?”李捕头一听还有这好事,简直跟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李老哥,你是捕头,我开武馆,咱们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谈钱多伤感情。”
自己和他的交情有这么好吗?李捕头都糊涂了。
别看自己这个捕头听上去威风,可实际上只有市井民或者商贩对自己尚且有几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