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盈盈见劝说无果,又动手猛地拉住玉儿的胳膊。瞪圆了一双大眼珠子:“你当真要买这身死人的衣裙?”
“可又没说玉家小姐已经香消玉殒,你又怎能就此断定它是一件死人衣服?”玉儿忍不住低声反驳骆盈盈:“再说,这身衣裙绣工用料款式皆数上乘之作。所谓各人有所爱,我着实喜欢的很......不如便用先前卖画的钱将它买下便可。”
“我......”眼下骆盈盈根本无法动摇玉儿的决意。
“这位姑娘果然慧眼,这身琉璃裙原本就为将军府的玉家大小姐所定制,看姑娘身形应与玉家小姐差不多,当属合身。加上衣裙用料便属上乘之选。市值可值它个五百两,可叹因为它背后一些变故。掌柜交代小的折价贱卖,如今五十两便卖给姑娘可好?”店小二已经在开始卖力地加油添醋地游说玉儿了。
五百两变五十两?怕不是半卖半送了吧?
“喏!不用找了!”玉儿掏出腰间钱袋,往半空中抛了一抛。掂量掂量差不多的数量后,便慷慨地扔到店小二怀中。
“谢谢姑娘!”此时的店小二笑得满脸褶子,乐颠颠地赶紧收好钱袋。像是怕玉儿反悔,赶紧动手利落地将衣裙装进一只木制锦盒中安放妥当。再用方段布匹四面在外捆绑,打包好后双手递到玉儿手里。
手里拎着那只锦盒走出绣庄,玉儿顿时心情莫名舒畅。或许,是终于庆幸着自己替代玉琉璃完成了心愿吗?
转念一想,她居然帮着凌羽墨买下了属于他未婚妻的衣裙?她是中了他的毒么?还是他本身就有毒?这些天来但凡有他与自己回忆的种种回忆,都令自己心思神往。
越是回味,便无法否认越是在心底日复一日加倍想念他。
掀起面纱,咬一口骆盈盈递给自己那串酸甜黏腻的冰糖葫芦。堕入口中的甜味散去之后竟然带着一丝微凉的苦意。
霓裳在身,却不见君鉴赏在侧。
这时,一队骑着矫健黑马的蒙面黑衣人从市集中缓慢经过。为首在前带队的黑衣男子并未掩面,隐约可从兜帽中的侧颜看出于月光下,他惨白如纸的僵硬面容。
玉儿停下口中咀嚼,放下面纱眯起眼一直凝视着那黑衣男子脸色肃穆地在她眼前掠过。继而随着身后的一小队人马缓缓行走消失在人群的街角。
总觉得那黑衣男子似曾见过,但却莫名觉得他可怕至极。当他稳坐马上晃过自己眼帘的时候,她只觉背脊一阵阵发凉。
“这么晚了,这群黑衣人出现在市集又会是谁呢?”骆盈盈站在玉儿身边也好奇地发问:“看起来既不像将军麾下的御林军,更不像是衙门的捕快......一群人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地,尤其那带头的脸色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