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紧眉头,看着端阳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失了血色,眼睛紧闭着,呢喃着什么渐渐的也失去意识。
我只得一声一声叫着他,不让他睡过去。
老伯一家住在后院,他的夫人闻声也赶过来查看情况。
我让他们去替我准备纱布、热水和针线。
张真人伤势太过严重,必须得赶快止血,现下再去寻医只怕是来不及了,我只能自己试一试。
好在老伯说从前装修宅子时,备有金疮药,我给张真人敷上药,又缝合上伤口,用纱布将他的伤口紧紧包起来,缠了好几道。
等了片刻,看得血迹没再沁出来,看得血是止住了。
忙活了半天,我也已是满头大汗,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我留张真人一人在这,派了老伯去替我到红袖阁中送信,让苏英找一名精通外伤的大夫过来,又再三叮嘱老伯要小心,不可让更多人知道此事。
我守着张真人,现下也没药,看他嘴唇苍白,喂他喝了些热水。
到深夜苏英才带着大夫前来。
大夫重信给张真人上药,包扎伤口。处理好伤口要了纸笔写下药方。大夫来的时候也带上了几服药,嘱咐我煎上喂服。
料理完时已经是天明,我多谢了大夫,临走时让苏英以重金酬谢,又再三叮嘱此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不然难逃一死。
大夫收了银子诚惶诚恐的走了。
我让苏英又封了些银子交给老伯,同样的叮嘱又说了一遍后才让苏英回红袖阁去休息。
煎了药喂了张真人,他没有意识,没喝下太多。喂完药后我就一直守在张真人身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睡梦中忽然感觉到有人以手触我眉心,一下惊醒睁眼。
是张真人,他醒了。
我赶紧抬起头,询问他情况如何。
张真人淡淡笑着,“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说着抬起手。
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
我把他的手一把推开,他又哎哟的叫唤起来,“杀人了,睢潇月杀人了!”
依旧闹腾,只是声音有气无力。
我板起脸,“你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张真人扯起嘴角努力的笑,“你脱我衣服了。”
我面无表情,凝视着他。
张真人脸色凝重起来,望向我,开口,“我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说。”
我无奈摇摇头。
我出门去,交待老伯去街上买些粥和小菜回来。
买回来了张真人又说自己伤口疼,动弹不得,我只得一口一口喂他。
得了我第一次服侍,张真人很是心满意足,吃饱后心满意足的躺下,脸色也恢复了一些。
我也不好发作,放下碗筷,心中暗暗想着等到他好了我再找补回来。
张真人安逸的躺着,将这几日他经历的事向我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