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我紫金锤,紫电说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我紫金锤,紫电说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
“妈的,这也能学?”
“妈的,这也能学?”
江厌皱起眉,对方也学着皱起眉,他算看明白了。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的白发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因为江厌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看到一丁点的戏谑之色,也就是说,他不是在玩弄别人,搞什么低龄恶作剧,而真的是在模仿,纯粹的模仿。
江厌试着掀开遮挡住他脖颈的睡衣衣领和白发,天阶A级的混沌黑光分外醒目。
一个天阶A级的白痴?江厌心中发笑,可他没办法反驳自己,没办法反驳眼前的现实。江厌必须承认,这个白发睡衣的家伙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天阶A级,无论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他现在就是一个白痴。
江厌已经不打算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了。他知道,除了问题的重复之外,他不可能得到任何具有实质性意义的答案。与其浪费口水,不如保持沉默。
江厌开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中规中矩的化妆间。两个化妆台,四只软椅,一个陈设着各路高级化妆品的置物架,一张紧闭的衣柜,仅此而已,没人任何多余的东西。
到现在,江厌已经在心里把白发睡衣和那两个警卫口中的名牌DJ划上了等号。
他脑袋一转,如果是这样的话,兴许他能装作化妆师逃过一劫。
可问题总是接踵而至,江厌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付诸行动。靠墙的衣柜却在这时发出了摇颤声,江厌以为是老鼠,起先并未在意,直到衣柜的摇晃越来越剧烈,甚至隐约从里头传来人虚弱的唔鸣,江厌才知道大事不妙。
江厌屏住呼吸,深深地看了一眼睡衣白发,然后轻手轻脚地挪到衣柜前。
衣柜晃动得更厉害了,倘若不是江厌及时扶住,整个柜子恐怕已经轰然翻到在地。他双手掌住衣柜两侧,尽量减缓震荡。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他就不该来这里,在被夜总会门口那几个年轻的小妞背地里嘲笑后,他就应该备受打击地离开,转头去下一个地方。
邀请函多一张少一张对于破溃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鱼啄静也从未说过必须一张不少。
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无论衣柜里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人,他都必须全盘接受。
怀着认命的心情,江厌缓缓将衣柜门拉开。
狭窄的衣柜里被强硬地塞下了一个成年男性,身子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填充满整个空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已经被揍得神志不清,衣服穿得花里胡哨,脖子上戴着一串手掌大小的唱片项链,唱片上写着四个字,人间蒸发。
江厌甚至都不用想,这个人的身份便已经呼之欲出。
“别打了别打了,我都都进来了,都昏了又醒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求你别打了。”
衣柜里的名牌DJ鼻青脸肿,精神恍惚地说。
江厌叹了口气,他已经能想到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睡衣白发出现在DJ面前,他的白痴行为惹怒了DJ,想揍白发,却不料被白发鹦鹉学舌,反将一军。最后躲进了衣柜里以求得一个安稳。
江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手把DJ打晕了过去,默默地重新关上衣柜。
如果被警卫发现,江厌很可能会被睡衣白发连累,毕竟他没有出现在这里理由。所以把DJ打晕让他乖乖闭嘴,好好睡上一觉,无疑是目前为止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两个寻找名牌DJ的警卫已经找完了前面的房间来到门口,囔囔地敲响了房门。
“先生,你还好吗?”
“你蠢不蠢,走开,我来!老师,您看您现在方便吗?”
江厌一咬牙,为了防止睡衣白发又因为鹦鹉学舌而闹出什么麻烦,他只能将错就错,把鹦鹉学舌从对他不利转变成对他有利的助力。
他闭上眼,用手指蒙住自己的耳朵,发出连他自己都为之作恶的声音,“啊!”
不出所料,睡衣白发也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
小小的化妆间里一时间淫靡之声此起彼伏,里头放浪的春色即便隔着门也能扑面而来。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两个警卫面色尴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讪讪地转身离开。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人家毕竟是第一次下场演出,有粉丝送上门来很正常。”
“怎么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谁说粉丝就一定得是女人,果然名牌DJ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不一样就不一样,你看着我干什么,爬!在我没有忘掉这事之前,你要是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发誓我绝对会打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