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有跟她一模一样的脸!”他暴怒着凝视她的脸庞,忽然一惊,骤然抬手,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随着人皮面具猛地被撕了下来,脸上骤然刺痛,生生的疼,继而露出一张极为殊丽的秀容。
长平郡主怒斥:“大胆贼人!敢伤了本郡主的脸,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是谁?”他问道。
长平郡主冷哼一声:“本郡主名号长平,你给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我让你——”
长平郡主话音未落,他突然自袖中拿出一把短刀,直抵上长平秀丽的脖颈:“不用等有朝一日了,我现在就让你死!”
长平郡主一惊,面色已有惊慌,却仍兀自吸了口气,厉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呸!”
闻言骤怒,他抬手一掐,便扼住长平郡主的脖颈:“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
长平郡主吃痛,声音嘶哑,略有失措:“谁呀!”
“风映雪......”
“什么风映雪?你找错人了吧!放开我!”长平郡主扭着身躯,竭力挣扎,连踢带踹,然而这样的挣扎似乎彻底激怒了他,只见他猛地一摔,将长平郡主扔了出去。
旋即,他拿着匕首,缓缓朝长平郡主走了过来。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留着你似乎也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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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之中。
一道清丽的身影款款自一侧走了出来,徐徐的在顾晏之身前落定,她开口轻道:“这么晚了,顾府丞这是来坐什么?”
“暖暖?”顾晏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走来的人儿,喃喃失语,“怎么会......你怎么会在这?”
风暖暖轻笑一声:“我不在这,该在何处?”
顾晏之颓然失色,半晌后,他猛然大笑起来:“好,好,我竟没想到,会输给了你。”
风暖暖不置可否,又徐徐侧身看向吴璟尘:“吴大人,这么晚了还在巡防么?看你们这样子,是来找我的?吴大人这两天忙忘了吧,这三号牢房太湿了,我已知会过掌事,给我换了一间。”
吴璟尘的目色同样震惊,但很快便稳了下来,缓缓的松了口气,顺水推舟的接茬道:“是我忙忘了。”
风暖暖笑了笑,伸头看向里间:“诶?长平郡主呢?”
吴璟尘一时不解:“什么?”
风暖暖道:“这两日长平怕我闷,便自请来牢中陪我,就住在这三号牢房。”
顾晏之大惊:“你说什么?”
风暖暖道:“我说长平郡主,哦,也就是顾府丞的未婚妻,住在这间牢房,你可有看见她?”
闻言,顾晏之脸色顿时苍白如纸,深深的看了风暖暖一眼,眸中有悲愤,有惊骇,也有震怒,数不清的复杂情绪交杂在一起,最终化为一抹浓浓的失望:“真是算得一手好计谋......我真是小看了你。可是,暖暖,你就这么恨我?就这么不愿跟我走,哪怕宁愿自己身死?”
风暖暖摇头道:“我若没记错,若跟了你走,便要背上这逃囚的名声吧,身名俱损,这才是人间酷刑吧,顾府丞与我好歹是旧识,就这般陷我于不义么?”
顾晏之哑然:“暖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那么做,是为了让你离开这个身份,重新活下去!我本打算,让蚩夜劫走你,然后用一个死囚易容冒充你,扔在荒野上。然而我会再给你找一个新的身份活下去!”
闻言,风暖暖轻笑一声,看了吴璟尘一眼:“吴大人可听清了,顾府丞方才已经招供,今夜之事,乃他所为。”
顾晏之骤惊,目色凝固,眸若碎裂。
“你就是这般算计于我?”
“顾府丞不也是这样算计的我么?为何,如今我就不可了呢?”
吴璟尘接茬道:“顾府丞买通他人欲行劫囚之事,而今证据确凿,当入刑部会审,顾府丞,请吧。”
“证据确凿?”顾晏之轻笑,“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来的证据?”
风暖暖一步一顿的走上前来:“明日开堂会审,会审之前,我们若拿得出证据呢?”
顾晏之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风暖暖看了一眼空当的三号牢房,道:“这里住的,是你的未婚妻,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好盼着她别出事,否则,谋害当朝郡主,顾府丞这罪责就大了,不知届时,可还当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