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暖暖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了。
“不甘心,但是有你共赴生死,也值了。”
“.....”
话音刚落,便有一强健大汉抡着一对擂锤凿了过来,李云霆眼疾手快,将风暖暖一揽,便扔到一旁的空船上,径自飞身而起,去对战了。
那擂锤猛地凿在风暖暖之前所在的位置,直将船身凿了个窟窿,若非李云霆反应快,此时的风暖暖已是一摊烂泥。
尔后,又有黑衣人杀向风暖暖,风暖暖起身格挡间,便又有一名持细刃长剑的高个男子朝她刺来。
风暖暖一时不备,眼看着就要被刺穿,点石火光间,只见李云霆飞身而来,将她包裹在怀里,竟要用自己的后背抵挡!
那黑衣人的长剑既尖又细,若是刺来,必定将他们两人刺个对穿,李云霆这又是何必!
风暖暖煞白了脸,一时间,绝望至极。
而后,忽听一声尖锐刺耳的嗡鸣,紧接着后背生风,便又听“嘭”的一声,有人从空中掉落。
意料中准备承受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诧然回首间,一袭银袍款款而落,足尖轻点船尾,漂浮在空中,一扇手中折扇,翩然若仙,他扬起一抹冷笑,在这厮杀的战场上,格格不入,却诡异至极。
风暖暖松了一口气。
玄峥见风暖暖无恙,一合折扇,打在李云霆抱着她的胳膊上,轻笑道:“我说飞鹤将军,你想跟风姑娘功夫生死相随,且要先问过我家殿下同不同意。”
李云霆无暇跟他斗嘴,放开了风暖暖,道了句:“多谢。”
玄峥一拂衣袖,笑道:“不用谢我,我是来救我们宁王妃的,救你只是顺便。”
黑衣高手们见玄峥不费吹灰之力便折了他们一人,心下也忌惮起来,但他们人多,且依旧源源不断的往上冒人,趁此机会,便又联手攻来。
风暖暖与李云霆、玄峥分成三路各自对敌。
空隙间,风暖暖问向玄峥:“赵亭烨来了?”
“来了!这么大的事能不来么!”玄峥扫了一眼风暖暖,语气不善,“难为你在这郎情妾意、舍生忘死之间还能惦记我们王爷。”
风暖暖捕捉到话中之意,忙问:“怎么就你一人,赵亭烨呢?”
玄峥一把墨扇使得飞快,如云如雾,让人看不清如何出的手,他缠住一个使着皮鞭、欲要偷袭风暖暖的黑衣人,挥手间便斩断了他的筋脉,却又不着急取他的性命,而是在他身上几处大脉之处划出了几道,如同捉弄一只濒死的老鼠,给他放血一般,残忍至极。
待那人发出阵阵哀嚎,他才将他一脚踢了出去。
风暖暖见状道:“你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玄峥勾唇一笑,十分妖冶:“那多无趣,再说了,你舍得他性命,我还舍不得抒鹏给我的这把好扇子呢!”
风暖暖噎了噎,寄人篱下寻求庇护,她实在没勇气将她的真心话说出口——其实这扇子,跟你一点也不相称。
玄峥又用着同样的手法将欲要袭来的黑衣人们捉弄了一番,李云霆趁此机会忙抽身对付那跟来的铁皮黑甲人。
两大高手联手,一时竟没人能靠近风暖暖。
风暖暖站在小船上,感觉自己的存在感正在逐渐降低,甚至有点闲得慌。
玄峥似乎玩累了,便停下一瞬,回答起风暖暖方才的问题:“殿下半夜收到探子来报,说暗坊里有人卖你们出游的消息,当即就查了过去,发现了好几路暗杀的人,长风门人更是近乎包围了两岸。殿下一大早便带人前去追杀了,要不是殿下拦截,这几路人早在你们刚开船时就动手了。”
“那赵亭烨现在呢?”
“自然是去追杀长风门一波人这次的头目了,能撑到现在,估计胳膊都快断了吧。”玄峥顿了顿,“而且,长风门现在的人能追来,恐怕,殿下那边不会太好。”
风暖暖的心口猛然抽紧,针扎似的担忧起来。
正说着,只见数十队盛有士兵的船只悉数到来,已围截之势,包围了原本在风暖暖一行人外的黑衣人。
玄峥远见着那道青衣身影,便满目欣喜唤了出声:“抒鹏来了!”
旋即一合折扇,便越过重重黑衣人的船只,飞了过去,落在了为首的船上。
此时为首的船上,吴璟尘高举起手中宝剑,对着茫茫湖面大喊道:“我乃陛下亲封御史中丞,携陛下亲赐宝剑前来剿匪,助飞鹤将军一臂之力,尔等宵小,若此时放下屠刀,本官饶你们不死,若未此令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他身后数十只船上的官兵便接踵而至。
铁皮黑甲人见此纷纷后撤,弃船而去。然而,黑衣人们却视同无物,依旧厮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