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烜道:“她的确离开了皇宫,就在前不久。”
风暖暖问:“具体是什么时候?”
她的目光像一把锁,直勾勾的盯着赵烜,让他无法回避。
赵烜叹了口气:“和你猜的一样,就在顾晏之给他父亲采药的那几天。”
“所以......是顾晏之劫走了她。”风暖暖笃定道,声音却没有一丝悲悯之意。
“暖暖,你别多想,或许,只是凑巧呢。”赵烜怕风暖暖因此怒极伤到了身子,哪怕明知真相却仍旧欲盖弥彰的安慰着。
“多想?我为何要多想?”风暖暖不怒反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其实,你早知道真相对不对?孟汝娴逃离皇宫,是顾晏之出的手,那一日我去顾府送瓶器,你明明跟在我后面,却消失不见了,你是去查看虚实了对不对,那一日,孟汝娴就在顾府吧?”
赵烜诧然,没想到她能这么快的将前因后果连接起来,自知瞒不过,便也点了点头。
“所以,他那日才会对我那样温柔,不过.....都是因为她,为了,遮掩她的存在。”风暖暖的声音暗了下去。
“暖暖......”赵烜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无妨,知道真相了,我也好筹备了。”风暖暖将情绪敛起,淡淡道。
“筹备?”
“我想,你一定是为了我好,怕我担忧才没将这些事告诉我,可你一定想不到,孟汝娴这些日子,可不是那样安安分分的待在顾府的,她手上必定有什么势力在暗中操控着。”
赵烜抬眸,示意风暖暖继续说。
“我爹近来身子不大好,所以除了琉璃阁的生意需要我看着之位,他额外分了一部分暗坊的生意给我,却屡遇阻挠,我本寻思着是我爹得罪了谁,如此一想,便明了了。前不久,我安排人去送一批货,却意外被劫走,生意场上劫货本来就是常事,再者,那是批暗货,私下交易,没走官道,我便忍下了,现在想来,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何以见得?”
“丢货的时间,恰是你生辰那天。孟汝娴入宫,偏偏在众人走后才出现,而且还是那么荒凉的地方。既然她已经借助顾晏之从宫里离开,为何还又回去呢?而且那批货,我的人追踪之后,的确也是在皇宫附近消失的。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想来,孟汝娴必定有问题,而且,还很可能与宫里的某个人有些特别的联系。”风暖暖笃定道。
“你那批货......是什么?”
“军火。”
赵烜闻言,顿觉脊柱发凉。
“祝大人还做军火生意,既然做了,为何不走官道?”
“此事说来话长。原本我祝家是不做军火生意的,但这个人恐怕和我爹交情匪浅,早些年间欠了他的人情,故而受此人之托走着一遭罢了,从联络到押韵,到像是个镖局。
多余的话我爹也不肯说,只当是帮这一个忙,从此之后绝不过问对方的生意吧了。只是这中间出了叉子,我们自然责无旁贷要将货物找回,可谁知对方竟不予追究,反而就到此为止了。
如今想来,就好像只是帮对方护送了最显眼的那一程,至于被劫走,倒像是有意为之,恐怕,我爹这次,是让人给算计了。”风暖暖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