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和好了是吧。”老李重新浇起了花。
安之青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小姨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道:“一开始我还在担心呢,怕你受不了失恋的打击,现在看来,这是你们小情侣打闹,我们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思维了。”
安之青挨着小姨坐下来,颇有些撒娇的味道,说道:“小姨哪里老了,我们两个走到大街上那人家都把我们当姐妹,你再看看老李,你们俩秀起恩爱来,那倒是不怕酸着别人。”
“找打是吧。”小姨脸一红,轻轻拍了安之青的肩膀。
老李这时候也在帮腔:“你要是觉得酸,下回把你那位带上,你们想怎么秀就怎么秀,不管多酸,我们保证全消化掉。”
安之青:“……”
“这一个打俩没有胜算啊,失策失策,我居然有一天被逼秀恩爱。”安之青边说边摇头晃脑的,把客厅里的两位都逗乐了。
等安之青回到卧室里,独自一人的时候,她想起了白天李慕说的话。当时李慕想带她一同走的时候,她心里是愿意的,但是小姨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从小就是小姨带着她,两人一路走来,她也见着她和老李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一起的。如果说有什么是她在这世上难以割舍的,那就是小姨了。
安之青在小姨家待了五天,这五天她一直陪在小姨身边,早上陪着小姨去跳舞,买菜;中午陪小姨做饭,聊天;晚上一起看电视。非常简单温馨的日子,但是她得去给李慕答复了。
她先是来到公寓,她简单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她见李慕没在家,估摸着他应该是去了十三号,便打车过去了。
幽畜一直督促着白胡子的修表进度,白胡子在他的监视下,烦闷不已不时和他做对。幽畜看着只有他能修表就暂时不为难他,但是还是拿要毁掉所有的表来威胁他。
“修好了。”白胡子放下手中的工具,长叹一口气道。
幽畜手拿起那快精美的怀表仔细看了一圈,发现三根指针只有时针和分针在转动,秒针居然不见了,不由怒道:“你耍我,这就叫修好了?”
白胡子被他拎着衣领,但是却一点都不胆怯:“我说过,这块表的材料很稀缺,这一堆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凑齐,能让它正常运转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幽畜冷笑道:“那我怎么确定你没动手脚。”
白胡子翻了个白眼:“没办法,是你抓我来修表的,不是我求你的。”
幽畜看着白胡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指着一桌的表随手捏碎了一只做工精良的手表:“那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
白胡子捡起地上的残渣,心痛不已,但是嘴上并不退缩:“时间有它自己的轨迹,我们只能维护它,我一个修表的能做什么手脚,你要是不信,就算把他们都毁了也是这样。”
幽畜看到白胡子因为被毁的手表在地上伤心痛苦的模样,料定他并没有做伪,于是便放心的将那块表放在袋子里。幽畜抬起手对着桌上的表。
白胡子惊恐道:“你要做什么?”他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胡子头发都被灰弄的黑黢黢的。
“既然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那他们也就没有用了。”幽畜道。
“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白胡子愤怒吼道。
“你这么想也可以,我忍你这么久,也该你来偿还利息的时候了。”幽畜神色阴郁道。
白胡子眼神转动,大脑飞速转动,他在寻找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事情发生。白胡子道:“你猜的没错,我的确对你手里的那块怀表做了手脚。”
话音刚落他就被幽畜掐住脖子摁到地上。
幽畜恶狠狠道:“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招,不然和你一样时间吏都得灰飞烟灭。”
白胡子脸色难看,似有不甘地回道:“那有你这个曾经的幽畜大人作陪也值了。”
幽畜放开白胡子,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道:“这块表只能用一次,而且入口处在哪只有我知道,你把我灭了,你也失去了最后一次复活的机会。”
幽畜青筋暴起,浑身上下黑气愈发浓郁,无一不说明他正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接着他冷冷地说道:“那就你陪我走这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