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笛安父亲的整顿下,家族生意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加上笛安大伯又花钱打点,找到一条水路,虽然比之前多绕了近一倍的路,但是走水路快上许多,算下来花的时间一样。这下大家都高兴极了,都觉得是否极泰来。
可是一天夜里,笛安家一百八十七口人除去他和一个小厮外,其余人全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杀害。笛安和那个小厮因为去隔壁县看望生病的老师,中间耽搁了时间所以幸免于难。
第二天各大报纸上都登出了笛家惨案,他发疯似的赶回去,谁知到了半道上,被一个父亲以前的好友,一个老编辑给拽住,带回了家。他给笛安分析形势,并且告诉他,事发当晚,惨叫声和枪声,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可是却没有巡警过去看,这说明什么?
笛安心里很震惊,这说明有人串通起来要谋财害命,老编辑公诉他可能还有内应。
笛安头想炸了也不知道谁是内应,毕竟除了他和小厮其余人都丧生了。老编辑摇头道:“你忘了你二伯和四哥了吗?”
笛安心里发怵,心想这人不是被山匪给杀害了吗?
老编辑没等他回答道:“你们只是见了他们的衣物并没有见到尸首,不要觉得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么多,这都是你父亲与我讲的。他说在他掌家期间发现他二哥在外欠了许多的高利贷,这利滚利导致现在差不多积累有半副家业那么多。
离开老编辑的家后,他浑浑噩噩地在大街上游荡,终于忍不住悄悄的回了家,此时的家里已经是一片荒芜,尸体都已经被清走了,但是宅院还没有打扫,遍地都是惊心的血迹和残垣断壁,可见当晚的情形是多么惨烈。
笛安也是是被保护的太好,没有经过风雨的温室花朵怎么能嗅到危险的临近呢?他一进门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他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后来他来到自家的院子里,看到昔日热闹的宅院落得如此下场,眼泪不争气地直流。
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准备袭击他,但是有个影子从旁边窜了过来,死命抱住那个准备偷袭的人。听到声响,笛安转过来看到自家二伯拿着一把刀,一副要砍人的姿势,如果不是那个和他一起幸存的小厮抱着二伯的腰,只笛安早就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快走,少爷。”小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笛安嘶吼着,笛家二伯的刀转眼间刺进小厮的胸膛,转瞬间小厮就没了声响,但是手还是死死抓住二伯的衣摆。
“呸,真是晦气。”二伯将被抓住的衣摆一刀砍落,小厮的身体失去了倚靠,立刻倒在地上。
在小厮的拖延下,笛安逃出了这座院落,可是就快到大门的时候,笛安的四哥出现了。四哥没笛安说最后一句话,一把匕首就捅向他的腹部,一刀,两刀,三刀。……笛安眼睛瞪大,手死死抓住四哥的肩膀,但是毫无用处,他就这样连二伯和四哥为什么要杀全家人的原因都不知道就死了。
死后的笛安在地府里转悠,记不得太多事情,总是觉得自己有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待到他稍微清醒点了,想起自己在人界还有两个敌人,于是飘上去寻找,可是又怎么寻找的到呢?二伯和四哥在连同外人抢夺了笛家财产后,过了五年就死了,死因也是定义为被一帮土匪谋财害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也算是以其之道,还之彼身。
那群土匪在笛家惨案后三年被政府剿匪行动给一举歼灭,笛安比二伯还要先灭亡。
笛安作为一个游魂飘荡在世间,发现自己的仇敌都死了,满腔的怨气居然无处发泄,天地间也没有可去的地方,沮丧地回到地府。
直到有一天孟婆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去十三号月台,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时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就这样走了,没想到一去就做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