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青辰的声音从身后想起,让原本心神不宁的紫芝吓了一跳,手中的草药掉落在地面。
她回头瞥了眼,“没什么,把草药分好再分给百姓,做完这些我就要会西河村了。”
青辰嘴上说得嫌弃,“劳苦的命,一刻闲不住,我来帮你。”
紫芝没搭话,弯身去捡草药,脑袋突然有些晕,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索性没大碍,扶住一旁的架子缓了一会儿。
“来快坐下!又没人比你干活。”基于之前的情况,青辰立刻小心的扶住她,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忽然一下觉得头晕,应该是一天没吃东西的缘故,没胃口。”紫芝摆了摆手,并未放在心上,可青辰却将手搭上了她手腕上。
紫芝看着他蹙眉专注号脉的模样,微微一怔。
刚想道谢,突然看到他号脉的手的小拇指翘了翘,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惊到了她。
这不是他师父号脉时惯有的小动作吗?
紫芝脸色大变,垂着眼眸敛下眼中的惊讶,似不经意问道:“明天中午过来吃饭吧,客栈来个新厨子,斋菜一绝。”
“素菜有什么好处,还不如你做得辣椒有滋味。””青辰眼也不抬的说道,又换一手号脉,“你所患非罕见的病,而是一种奇特的毒,你天生带来的。虽然不能彻底根除,但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院子里显然安静。
直到后门外的小巷响起赶牛车的声音,车夫的喝声伴随铜铃玲玲作响,有些急促,惹人心烦。
紫芝倏然抬头,望向昏黄的天空,不禁笑了,透着一股自嘲,“我以为,一起经历过两次生死之交,共患难亦师亦友。”
话音未落,头也不回的回到屋子。
只剩青辰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放草药的簸箩从手中滑了下去,草药散落一脚。
到了夜晚,紫芝带着提前收拾好的包袱准备和魏元悄悄离开,瘟疫已经解决,那么她没有再继续留在泸州的理由了。
只是没想到她刚刚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就被文京墨给挡住去路。
“夜深了,跟我回去吧。”文京墨似乎早就知道她要离开,神情淡定,只是开口让紫芝跟他回去。
“为什么要留我?我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无论你们在预谋着怎样的事,那都与我无关!”
紫芝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名大夫,这里的瘟疫治好了,那么她自然应该离开,她并不想被牵扯到他们的事情当中。
“就这样离开的话,你身上的毒发作起来该怎么办?不要意气用事。”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就不解毒了,吃一辈子药,总好过被你们利用!”
早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魏元悄悄离开,将痊愈后的周兴言给带了回来。
紫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却不曾想他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一下来,高喊自己是罪人。
“你这是做什么!”周兴言的身份,紫芝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