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惊恐瞪眼,“你你你你竟如此歹毒,想要活活烧死我们!?”
紫芝冷冷道:“是你们逼的,放着日子不过,嫌命长。耽误我一天,你们就要多受一天瘟疫的折磨。”
见众人呆住,文京墨笑问,“还不走么?”
人群骚动,脸上浮现惊慌,如逃命般四散逃去。
很快,堂内只剩紫芝、魏元、文京墨。
“谢了。”紫芝长吐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子上懒洋洋不想动,刚刚费脑又费力。
文京墨摇头笑了笑,“方才你可不是这样,像个女战神。”
紫芝扑哧一笑,“你才是天神降临,来的太及时了。”
经暴乱过后,每日仍有待焚烧病死的尸身,但再也没有人来闹过。
紫芝亲眼看着当天维护自己的病人接连死去,若说没有一点感触是骗人的。
“别难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里的人们早就被朝廷放弃了。”不知什么时候文京墨站到紫芝的身后,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口安慰。
“我实在不明白朝廷的做法。”紫芝回头,秀眉紧锁看向文京墨。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况且做这个决定的不是你我,这几天你实在辛苦了,若是累了就好好的歇一歇吧。”
紫芝知道文京墨是为了她好,可朝廷的做法未免太令人心寒。
如果再研制不出药方,泸州城就真的要被一把火烧尽了。
“我先去调药了。”转身准备走时,突然看见院子外站着一个东张西望的男人。
“这位大哥,不知有何事?”紫芝迎了上去,走到院子里。
当紫芝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心中一惊,她在泸州一段时间了,见过不少重病的人,可却没有一个如同他这般。
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只是勉强能遮着身子,全身瘦得只剩一副骨架,一双眼睛更是极度凹陷。
“我叫周兴言,想求见文大人!”
他没有回答紫芝的问题,反是自报家门,可周兴言的名字紫芝并不知晓。
其实,周兴言原本是朝廷官员,曾奉旨扣下赤幽军的军饷,却在对方发难的时候被朝廷出卖,治了他一个贪污罪。
周兴言实在不满朝廷这个不公的做法,千方百计逃了出来,藏身于泸州,谁知赶上一场要人命的瘟疫。
他正是听说文京墨到此地,才特地现身,从前他不想获罪,可如今他希望能活下去。
“你是想治病吧?我是大夫,我帮你看看?”紫芝以为他和其他人一样,想找大夫看病。
“不,我找的就是文大人,不是什么大夫!”周兴言神情有些恍惚,但口中的话坚定不改。
紫芝只好将文京墨找了来,但这个固执的周兴言在她心头留下一抹疑惑。
她隐约觉得,文京墨之所以到此地来,并非受陈员外托付这么简单。
“大人!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周兴言见到文京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好。”文京墨颔首,并不意外此人出现。
紫芝皱起眉头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一二。
接着,文京墨让青辰单独去为周兴言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