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酸。牧南星是你家的?话别说的太满。”
“监军大人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吧。”
“小辣椒,你什么意思,别走啊!”
陆子楚在后面追,上窜下跳。
紫芝已经习惯了,能得心应手的应付,“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请监军小心脚下的路,若摔断胳膊腿,民女担不起罪责。”
见他无论说什么都笑眯眯的模样,她好奇他和牧南星认识初时,是不是也是死皮赖脸缠上的。
目光不经意掠过他身后,惊喜发现斜坡的陡峭处有一株草药,她的心思瞬间转移,爬上去四五米高,小心翼翼连根挖出。
她安静采药,他在身边叽叽喳喳,倒也不闷。
将附近草药一网打尽,很快小竹楼里填了一半多,都是些稀少的药引,能卖出个好价钱。
紫芝心情大好,对陆子楚也多了些耐心,“监军和少将军认识很久吗?”
陆子楚跟在她身边,随她带路,突听她的话,把玩扇子的手一顿,戏谑反问:“一起穿过开裆裤,你算算多少年。”
紫芝诧异的看向陆子楚,原来两人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发小。
也对,陆子楚知道她脖子上的白玉环是牧南星的,只有亲近之人才清楚贴身之物。
其实她对陆子楚没多少好感,但他和牧南星关系匪浅,至少不用过多担心他这个监军会让牧南星难做了。
她抬头望了眼天色,“回去了,监军暑热才好转,不应太累。”
陆子楚明显感觉紫芝对他的态度柔和了些许,合拢纸扇拍在掌哒哒响,新奇的打量她,却没有言明戳穿。
须臾,他轻笑一声,收起扇子背在身后,转移话锋,“听严毅说,你自己开了间药庐,平时见你呆在营里,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图个温饱”突然,她停在原地,直勾勾望向沟壑中巨石旁一枝横空的枝桠,眼睛发光。
脚下踩着小碎步,似跃跃欲试往下走了。
“回来,你做什么!摔下去就没命了。”陆子楚从身后一把抓住紫芝的手腕,瞥了眼脚下的山壑,听里面虫鸣的回声,沟深至少二三十米。
紫芝脸上不见慌乱,反而欣喜的指向那块巨石,“那儿有宝贝,就是开黄白小花那株,我去挖回来。我小心一点,没问题的。”
珍贵的药材多生长在险峻之地,旁人采得,她怎么就不行?
顺着她的指尖望去,陆子楚这才发现巨石旁的树枝下的一株植物,茎紫色,叶叶相对如薯蓣,而不光泽。
他迟疑问:“这是?”
“何首乌!夏秋开黄白花,如葛勒花。结子有棱,似荞麦而细才如粟大。秋冬取根,大者如拳,各有五棱瓣,似小甜瓜。有赤、白二种赤者雄,白者雌。这株一看便要成精了,怎么能放过它?”
她说话时神采飞扬,由内向外散发美丽,让他挪不开视线。
说话时,她已经观察沟壑边沿的小路和枝条了,试着找落脚往下走的地方。
就在她伸出脚的同时,陆子楚倏然回神,伸手去抓她胳膊,却因过度用力间接推了下她的肩膀。
她背后突然受力,脚下未能站稳,打滑掉进了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