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
大祭师大喝一声:“收。”
将食人花祭灵收了起来,赶尸人阴着脸冷冷的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放它出来了。”
说完两人飞身寻者巫祭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一路上,巫祭又故技重施,将自己的贴身衣物绑在野兽身上,或者散于城镇中,将大祭司和赶尸人好一个折腾。
巫祭遵照蚩尤战鼓的指示,在中州行了二十多日,此刻他所处的地方已经距离南疆有九万多里地了。
大祭司和赶尸人依旧穷追不舍,一座破庙里,巫祭再次祭出蚩尤战鼓,割破手掌,蘸着血在夔龙皮做的鼓面上画了一个野牛的图腾。
咚咚咚……
又是三声鼓响,这一次鼓面上的血迹没有凝结成字,鼓面变得透明起来,像是一汪清水,清澈见底,巫祭看着异状的战鼓,知道已经离目标非常近了。
清澈见底,宛如一汪池水的鼓面上,逐渐浮现出一座山庄的牌坊,画面越来越清澈,最后牌坊上出现四个大字:风月山庄。
巫祭见之大喜,立刻收起战鼓,化身农妇,四处打探风月山庄的位置,多方打探,巫祭终于在一处山林里,从一个柴夫嘴里知道,在苍山深处有这样一座山庄。
“多谢您了。”
说着,巫祭从怀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圆球,朝着柴夫手里塞去。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就是打听个路,您还用得着给钱吗?真的用不着。”
柴夫推脱着,巫祭笑盈盈的脸上立刻变了副神色,狠辣无比,目光阴邪,柴夫看着眼前的老妇,神情骇然,抄起扁担横在身前,质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说着柴夫抡起扁担向着巫祭脑袋上砸去,他心里想着,眼前这个老婆子还能跟自己一个生龙活虎的年轻汉子比吗?
扁担带着呼呼的风声,在离巫祭脑袋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巫祭两根手指夹着扁担,任柴夫如何用力,扁担纹丝不动,柴夫又惊又怕,满头大汗。
咔嚓一声,扁担断成两截,柴夫看着手里的半截扁担,目瞪口呆,抬头看了一眼巫祭,扔下手里的扁担,转身就跑。
“跑得了吗?”
银色圆球裂开一道细纹,一双银白色的翅膀从圆球上舒展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圆球展开,原来是一只盘成球的飞天银蜈蚣。
银蜈蚣快如闪电,只看到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射进柴夫的后脑,柴夫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噗通一声,趴倒在地,脑浆鲜血流了一地。
巫祭走过去,收起银蜈蚣,又在柴夫尸体上撒了一把黑绿腥臭的药粉,柴夫的尸体沾到药粉,立刻软化,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升起一阵白烟。
不一会,柴夫趴着的地方只有一滩黑色的人形印记,周围三丈的地方,草木枯萎,生机断绝。
大祭司和赶尸人追到破庙,大祭司感应了五六个时辰,寻找蚩尤战鼓的方位,却是一无所获,大祭司急得满头大汗,睁开眼,对着赶尸人摇了摇头,内心焦虑不安。
这一段时间以来,巫祭每三个时辰就会使用一次蚩尤战鼓,但这一次,大祭司如此长时间的没有感应到战鼓的波动,只能间接的说明一个问题,巫祭已经找到了天月古城余脉的所在地,已经不需要使用蚩尤战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