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一把接住飞过来的羊皮卷,冷声道:“法正勿怪。”
说着她将羊皮卷展开,扫了一眼,将上面的三枚印鉴的印记和自己手里的印鉴,比对起来,确定了羊皮卷上的三枚印鉴中,有一枚可以和自己手里的印鉴可以对起来,大祭司抬起头来,对着赶尸人点点头,给他了一个确定的眼神。
紧接着,大祭司将自己手里的羊皮卷和大法正的羊皮卷交给赶尸人,赶尸人将自己的羊皮卷交给大祭司,两人展开羊皮卷,比对印鉴。
等两人将印鉴对比完后,又将羊皮卷卷起,施法将羊皮卷送到大法正身前,大法正看着眼前浮动着的羊皮卷,冷笑一声自嘲道:“两位对老朽如此不信任,我看我还是不必接手了吧。”
大法正说着举起玉环,一道道细如发丝的剑气从玉环里射出,将眼前的羊皮卷搅了个粉碎,赶尸人借着祭出招魂幡,摇动摄魂铃,丝丝缕缕的怨气从招魂幡里钻出来,将浮在空中的羊皮碎屑炼化成了黑色的浓水。
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响过,大祭司背后凭空出现食人花祭灵,大祭司抬起手,一道幽蓝色的火焰从大祭司掌心里喷出,将浓水烧成了灰烬,紧接着食人花祭灵九个脑袋一卷,将灰烬吃了下去,三个人这样处理,就是为了避免有人能将地图复原。
院子外,巫祭听到三人将天月古城的地图烧毁,心里已经将他们三个咒骂了千百遍。
“恐怕我永远也找不到天月古城了。”
巫祭叹了口气,心里暗自说道。
密室里,大法正阴沉着脸,施法御起椅子,转身抬手一指,一道明亮耀目的光线从他指间发出。
轰隆一声巨响,密室里烟尘弥漫,大祭司摇动银铃手镯,施法平息烟尘,大法正一指轰开密室的石门,表达自己的不满,自从他成为苗疆三巨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表达自己的不满,而这一次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受到质疑。
大法正停在门口,头也不回的冷声说道:“地图被毁,能够寻找到天月古城的,只有当年前往中州的天月城遗脉,而能够找到这群人的只有大祭司手里的蚩尤战鼓,希望大祭司能好好保管,不要让人失望啊。”
“不劳法正费心。”
“还是小心为好啊,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又说是我老头子泄的密。”
大法正说完,坐在椅子上,飞出了密室,大祭司听着大法正的话脸上阴晴不定,与赶尸人一道离开了密室。
院子外,巫祭将手里的蛤蟆塞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腥臭的血水顺着巫祭的嘴角流下,两只蛤蟆同命同源,潜藏在通风道里的蛤蟆,此刻也已毙命,巫祭一脸笑意,飞身来到了瑞丽城的蚩尤圣殿外。
蚩尤圣殿外,八十一棵铜柱整齐有序的排列在殿外的广场上,铜柱上刻画着蚩尤八十一个兄弟的画像图腾,铜柱上图腾纹饰流转,血光耀目,散发出恐怖诡异的能量,将整个蚩尤圣殿包裹的密不透风,图腾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深入到地下七八丈的距离,完全隔绝了想要从地下进入圣殿的可能。
巫祭从袖子里抓出一把毒虫,朝着能量波动撒去,毒虫还没有接触到能量波动的边缘,身体像是充了气一样,肿的像个球一样,然后砰的一声,炸开,变成了一团青雾,连一点渣都没留下。
“嘿嘿,好像蛮厉害的嘛,也不知道那个家伙给的这个东西好不好用。”巫祭奸诈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长着铜锈的令牌。
“当年为了躲避大祭司,将生命献祭,留下隐疾,要不是他帮忙恐怕我还要好几年才能修炼成长生蛊,虽然是用天月古城作为代价交换的,但是只要我找到天月古城,还会有他的份吗?”
巫祭自言自语着,举起手里的令牌,向着圣殿内走去,能量波像水流一样充斥在圣殿外围,巫祭手上的令牌散发出一阵有规律的波动,似乎在于青铜柱产生共鸣。
在巫祭身边,一个透明的气泡生出来,将外面恐怖的能量波动隔绝开,巫祭在没有引起大祭司警觉的情况下进入了蚩尤圣殿。
蚩尤战鼓就放在大殿中央的祭台上,蚩尤战鼓外面布满了十七道水幕结界,巫祭打量着战鼓外的结界冷笑一声道:“外面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图腾神柱都拦不住我,就凭你这几层水幕结界还想阻拦我得到蚩尤战鼓。”
巫祭将手中的青铜令牌放在水幕结界上,青铜令牌顿时变得赤红炙热,触碰在结界上发出嗤嗤嗤的响声,大殿里弥漫起一团白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