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韩小侯爷一脚踢飞而去,“你害死我爹爹,本应送官府,我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还不知足!真乃是泼妇!”
“你爹爹本就该死了!”韩小侯爷听闻此话,冲至纪茵面前,作势要打!
纪茵经这几日诸多事,又经韩小侯爷如此对待,已近疯魔,直直看着韩小侯爷,“打呀,打呀!”
看着眼前已近疯魔的纪茵,韩小侯爷呐呐住了手,如今爹爹已逝,娘亲伤心欲绝,若是此时自己手下出了人命,恐怕无人为自己四处奔走!
只说道,“你这疯女人,我这就将休书给你!”
纪茵却置若罔闻,“你爹爹,本就该死!哈哈哈哈!本就该死!
纪俞说了,就算她去,也救不活了,救不活了!哈哈哈哈哈!救不活!哈哈哈哈哈哈!”
韩小侯爷听闻这些话语,心中甚是愤怒,却只得暗暗平定心神!将一纸休书丢弃在纪茵脸上,“我该唤你纪茵罢!茵儿!纪茵!从此后,我们便形同陌路!”
纪茵接过休书,却无一丝难过之意,“哈哈哈,休书,休书!娘亲,您看,休书,休书!”
纪茵踉跄前行,身上所穿衣物,因方才一番撕扯,已然有不少破损之处,引来路上一阵议论!
韩小侯爷若未见,纪茵惨状般,转身上身,吩咐马夫急步回府!
纪茵亦不闻周遭之言,只是走着,走着,终的,在杨柳身侧倒了下去!
因这母女一身血迹,众人心生怜惜。一位大胆男子便奔至纪府门房,报信,“你家大夫人大小姐倒在路边,你且报老夫人,请她差人将大夫人大小姐扶将过去!”
门房忙的说道,“我即刻去报!”
那男子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终瞧见门房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几位婆子!
几位婆子随男子至杨柳纪茵晕倒处,甚是麻利便将杨柳纪茵扶回望月阁。
然,却未杨柳纪茵整理一二,直直丢在地上,便转身离去!
戌时十分,纪伯伦轻声推开大门,却注意脚下,一个不注意便摔将下去!
“这,怎的了?”纪伯伦借着些许光亮,凑近看去,瞧见以发遮脸,满身血迹的杨柳母女,吓得叫出声来,“鬼呀!”
一身酒意化而为水,此时,地上的“鬼”发出声来,“纪伯伦,你鬼叫甚?”
此时,纪伯伦酒意已醒,听见熟悉的声音,试探喊道,“夫人!?”
“纪伯伦,快去,点燃烛火,我欲梳洗一番!茵儿,亦需梳洗一番!”杨柳吩咐道。
纪伯伦点燃烛火,瞧见杨柳母女惨状,急急问道,“怎的如此?谁人,伤你娘俩!
夫人,你说说,我纪大爷于运州城也有些脸面,我知晓乃是何人伤你俩,我定不饶他!”
杨柳轻声说道,“韩小侯爷,那畜生!”
“韩小侯爷,那不是我们茵儿夫婿,怎敢伤你!”纪伯伦满是不自信!
“哼!那就是畜生……”杨柳便将韩小侯爷今日所为一一告知!
纪伯伦甚是愤怒,“我若是寻得法子,我定要他好看!”
杨柳听了,却摆摆手道,“我尚无他法,你又有何法?!”
夫妻俩说着,可半个时辰过去了,却仍未见纪茵转醒!
杨柳甚是忧虑,“你且寻那纪俞罢,差她过来为茵儿,诊治一番!”
“可,如今时辰已晚,怕是俞儿,已谁了罢!”纪伯伦因这些年来,自家儿女对兰院的诸多刁难,便不愿去麻烦兰院之人!
总觉面上无光,自己身为大哥、大伯父,却无法护幼弟、侄女周全!
“这乃是,她大姐姐!睡了亦需起来!怎的如此自私!你快去请来罢!”杨柳不耐烦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