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魔君怎么会受危及性命的伤?
“还请先生先进去看一下。”
沈洛云伸手,带着垣蓟朝殿内走去。
庭中的数人也都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垣蓟坐在榻边皱眉打量着榻上人,而后抬起他的双手。
看到君耀右手食指尖被灼烧的印记,他回眸望向一旁的夜阑。
“是一道猩红的血线,一直与我体内的神力相抗,我便用祝融山的熔岩将它逼出了。”
耀耀之所以呕了血,就是因为这血线一直在排挤外来神力的缘故。
垣蓟眉头再次皱紧,随后一拍大腿道:“好深的算计!居然在布彦君身上下了咒术!”
那时自己和魔君都急于救人,还以为那邪气是来自于那只魔蛊!
垣蓟将左手按在榻上人额间,眉头紧锁。
“魔君的致命伤是被自己的神力所反噬。看来,是有人想与魔君同归于尽,为了自救,他才不得已用另一个法阵强行让自己离开。”
同归于尽?
能先用咒术控制耀耀,又让他痛下杀手的,除了温姜还有谁!
“我定不会饶她!”
白韵儿转身之际被沈洛云拦住,他解释道:“君耀都要用自损八千的方式离开,温姜怕是早没了活路。”
也不是没有道理。
白韵儿重新将目光放在垣蓟身上。
这时垣蓟放下手,对着其他人道:“魔君性命无忧,各位先出去罢。小妖需要清净才能施展。”
听到这话,夜阑转身先众人一步往殿外走去。见状,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嗯?洋泽君怎么不在了?”沈洛云问道。
殊不知这句话让夜阑袖内的手募地收紧。
老九是知道想和耀耀同归于尽的那人是温姜么?所以才这样急不可耐地走掉。
冰若这时走到夜阑身边,对着她道:“夜阑上神随我去换一身衣裳罢。”
这里只有她们两人身段差不多。
听到这句夜阑低眸,才看到自己白衣上一片一片暗红的斑驳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眼。
“有劳冰若姑娘。”
殿内,垣蓟的眉头越锁越紧。
还好夜阑上神当机立断用祝融神力逼去了那条血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魔君,看得到么?”
垣蓟对着已经睁开双眼的那人挥动着手,随后又道:“听得到么?”
两样皆没有得到回复后,他从布条内抽出一根银针扎在榻上人的右手上,“感觉得到么?”
还是没有得到回复后,垣蓟又抽出几根银针扎在君耀的两只手臂上。
深吸一口气后垣蓟站起身,对着刚刚换了一身衣裳的夜阑传音道:“这最后补得一刀无比狠辣,再加上咒术和反噬,魔君苏醒后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能够自由控住心脉的神力。夜阑上神,魔君怕是再也不能踏出东夷一步了。”
这几个“再”字听得夜阑是心惊肉跳,虽然站在原地,却像是在跌落深渊般。
“而且魔君如今五识尽失,虽然会慢慢恢复,可是也不能像曾经那样灵敏。所以,他以后恐怕会察觉不出自己控制不住神力的事实。”
到时他若莽撞一点,恐怕神力就会失控而不自觉,落得命危的下场。
说到这里,垣蓟面色忧郁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