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弯唇，“我没有哪里不好。”

若那也算作是不好，就是头仰得久了，确实有些吃力。

君耀牵住她的手坐到草地上，他们身前是一片紫色的鸢尾花海。

是在她不在的时候种下的。

“她手里的是炼血剑。”是白子秋的佩剑。

侧眸看着不再仰头便可以望向自己的那人儿，君耀继续道：“你要去么？”

夜阑浅浅一笑。

自己身边的这人总能看透很多她想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去。”

夜阑点头，随后靠在身边饶肩头。

“不过你放心，我会量力而校”

若这一次自己还杀不掉那只女魔，那她便想办法变得更强些。

“凤凰。”

君耀一只手轻放在靠在自己肩头那人儿的额间，弯起的唇角几分苦涩。

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

他等了很久了。

过了这次，那只女魔只会更疯。

“嗯？”

夜阑刚想抬起头，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中了术法。

“耀耀？”

她挣扎地想起身，却看到那少年将她轻轻靠放在地上，风影起伏，周身的青草扫得她一张脸生生的疼。

“我将一魄投入这术法中了，你还要强行挣脱么？”

“耀耀！”地上那人儿望着那张俊脸嘶哑低吼道。

“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嫌我活得太舒坦了？嗯？”

少年只微微一笑，俯身盯着那一双瞬时泪光盈盈的杏眸。

“你忘了，以前我也常寻你不快的。”

夜阑颤动的睫毛上立马沾染起眼眶里溢出的泪珠，嗓音哽咽道：

“耀耀……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不好。”

君耀撑起身子将脸偏向另一侧，不再看向草地里的那人。

“你在上界的几个时辰，我这里已经化雪暖春，连鸢尾都要迎夏了。”

他起身望向际，这道背影正和先前瑶池里的如出一辙。

“凤凰，到底我只是人族的一个弃儿，我不属于东夷，也不会属于九一隅。我更不想要一个，以后还要追逐着一位神族的下一世。总仰着头，还是太累了。”

“耀耀！”

夜阑脸上泪水肆意，“你不要再胡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好不好？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不要像这个样子威胁她，也不要这些她听不懂的话。

“不合适便是不好。”

君耀收回视线低眸望着眼前的一簇不知名的野花，“温姜其实找过我，凤凰，你被封禁了一段神识，那里有你真正在意的人。”

“所以凤凰，不论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我都不会再托付于你。我亦不会放过毁了我两世期待的那只女魔。”

君耀踏步往前，迎面的风将他的衣袖吹得乱舞，仿若是两团烈焰。

“不要因为旁人有一副好皮相便放松警惕，不然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用。”

“耀耀！”

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神力消失在这里，夜阑惊慌无助地闭上眼。

“老九！老九！”

可她如今连最简单的传音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