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思拿起桌上的剑直指地上之人,将那人吓了一颤。
“你敢杀本王?你别忘了,大姐一死,本王便是先皇唯一的血脉!”
不是像他们一样都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
“唯一的血脉?”
景长思仰头一笑,面上滚下一行热泪顺着他颤动的喉结落入颈窝里。
“当初正因为这个,我才独独处处忍让于你和大公主,独独没有动你们二人!”
楚萧何那个满腹手段的贱人都被他赶出了皇城,那个贱人他都赶得走,还动不了这两个自以为是蠢货?!
他万万没想到会因此而让父皇送命!
“他是你的生父!你的生父!你怎么下得去手?”
“生父?”
地上那人冷笑一声,伸手指向围着纱帐的床榻大笑道:“生父又如何?你的生父可有养过你一日啊?我的生父又何时偏向过我?他的遗诏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是你景长思!不是我楚思仁!”
长思,长思。
他是父皇长思之饶孩儿,而自己呢,只要自己思得仁义,好为这景长思做不二臣么!
“滚!”
那把剑刺在楚思仁的颈侧,一双满是血丝的凤眸盯着他一字一顿嘶哑道:“若让寡人再看到你,直接把你封于父皇的皇陵中替他一世守孝。”
楚思仁唇角颤动着一搐,随即立马爬起身慌乱地跑出殿内。
夜阑从密室里慢步走出来,对着颤抖着握剑之手的那人轻声道:“就算是到了冥府,冥帝也不会亏待于这种慈善之饶。”
转身准备离开时,听到利剑落地的清脆声。
随后夜阑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感受到那人浑身的颤抖,夜阑回身将他抱住,轻轻拍着他的头道: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立马,她耳边就传来了隐忍的哽咽声。
良久,景长思才一把将她推开,转身道:“我是因为你是神族,想沾沾祥瑞之气。”
况且她还是以那饶模样。
想到这里景长思立刻用手拍了拍自己胸前的衣襟,满是嫌弃。
“臭子。”
夜阑也伸手弹怜自己的衣衫大步走进密室里,将一张黄纸贴在墙上,那上头的画中人立时消失不见。
随后她笑着将黄符收入乾坤袋内,消失在密室郑
“耀耀。”
琉璃花院内,正坐在白玉桌前喝着茶的少年被突然从身后抱住自己的那人给撞了一下,手中的茶水溅了满面。
见状,那人儿立即转到君耀身前一把坐到他身上,抬袖替他轻轻擦了擦。
少年默默地挪开那只手,神色几分不自然道:“这样,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
夜阑眨了一下眼,将脸又靠近一分。
“哪里都奇怪。”
君耀不觉侧开脸,又被一双手给生生扳了过来。
“这么好看的脸,快多看几眼。”
“不要。”
完,那少年干脆闭上眼。
“你这样,我就轻薄于你了。”
这句话让君耀脑中不由生出了画面来,不觉周身都生出了一些寒气。
“主君!”
就在琉璃花院中传来这声音的同时,几名魔宫侍卫还没落地的脚纷纷都被定在了原地。
“这是在害羞?”
夜阑双手圈住面前少年的脖子灿烂笑道。
那张艳绝的双眸睁开,俊脸上几分无奈道:“我是不想他们认为我有见不得饶怪癖。”
“怎么是怪癖呢。”
夜阑伸手捏了一下那张脸十分认真道:“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多好看啊。”
她巴不得都看到呢。
“……”
“今日都有好些姑娘因为这张脸害羞了呢。”
君耀微微挑眉,垂眸靠近那张脸轻笑道:“那上神大人就继续用这张脸撩拨少女罢。反正,上神大人用男子身份在人界玩一世,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