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你是否已经暴露了,所以李琛才前来捉拿你。”赵洵忧虑道。
张义不明白赵洵问此话的用意,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木樨,沉声道:“应该不会,否则他也不会只带这么一点人来。”
“此人为何如此嚣张,竟敢带冉军营来抓人?”成琥纳罕道。
“因为李琛是这梁州节度使萧乾理的舅子,所以才会如此飞扬跋扈。”赵洵顿了顿,激动道,“不过,我早已忍了他多时,今日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李琛既然是萧乾理的舅子,为何只当了一个区区守门将领?”成琥不解道。
“萧乾理再怎么样也知道他这个舅子有几斤几两,那敢让他去当大官?不过,李琛这人靠着萧乾理的荫蔽却还经营着很多产业,捞足了银子,而且,在这梁州城里也是耍惯了威风,没人敢去招惹他。”赵洵解释道。
赵洵着,朗声道:“来人,传我命令,将李琛给我抓起来。”
“且慢。”张义道,“赵将军,李琛暂时杀不得。”
赵洵略一愣怔,沉声回道:“我当然知道在起事之前暂时不能杀他,所以我才命人将他们抓起来。”
“这样也不行,目前离子时尚有两个时辰。”张义道。
“那又怎样?”赵洵有些不耐烦。
“想必李琛前来抓我是经过萧乾理同意聊,若是他不能及时押我回去,必将引起萧乾理的警觉。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我们现在就抓了李琛无疑是自曝秘密,若是如此,我们起义之事必将功亏一篑。”张义道。
木樨、成琥和张义离开张义家时,是将李琛捆绑着丢在一间屋子里的,而此时李琛却大摇大摆地前来抓人,明陈孟秋和张玥应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这一点张义应当比木樨更能清醒地认识到。
张义心中的担心抑或是悲痛可想而知,然张义此时却选择了抛弃私情而选择顾全大局,木樨的心中涌起内疚、感动、悲愤等复杂情绪。
“张义,那李琛到底为何要来抓你?”赵洵继续问道。
“因为末将今日上午曾与他发生了一些过节,赵将军应当知道他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张义故意轻描淡写道。
“那你这是打算束手就擒?”赵洵问道。
“嗯。”张义点零头。
“不可!”木樨急忙阻止道,“大不了,我们将起义时间提前便是。”
“好聊,怎能轻易改变?何况,夜深人静才是起义的最佳时机,云端少爷他们也才好攻城。”张义道。
“那李琛会杀了你的。”木樨忧虑道。
“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我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让更多的人白白流血牺牲。”张义大义凛然道。
“可是……”
张义打断了木樨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了,成大事哪没有流血牺牲?何况不就是两个时辰吗?我会咬牙坚持住的。李琛应该会假公济私寻个罪名将我投入大牢,到时你们到牢里来救我便是。”
“还请赵将军控制住这里的场面,最好不要告诉弟兄们,以免双方打斗起来。”张义将目光转向赵洵,沉声道。
“请姐暂时躲起来,不能让李琛知道你在这里。”张义转身看着木樨,沉声道。
突然,房间外闹哄哄一片,齐刷刷的拔剑出鞘声响彻云霄。
张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转身对赵洵道:“还请赵将军亲自送我出去,配合我演一出戏。”着,张义便提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