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你们军营里的人可都是从我们东川来的?”木樨问道。
“嗯。”张义点零头。
“那他们原来可曾是一些流民、灾民抑或是村民?”木樨问道。
张义吃惊道:“姐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话音刚落,张义又自言自语道,“事已至此,姐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一牵”
张义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也不全是,可能占六七成吧。起初,我也很纳闷,为何他们的脸上会刻着东川兵卒,一心事主八个字,后来才多少听得了一些风声。”
“张大哥,你们军营目前有多少人?长官是谁?”木樨追问道。
“有一万人,长官是赵洵,姐应该听过此人。”张义回道。
赵洵?
木樨突然想起了此人,此饶父亲曾是北瑶龙辰的老部下,五年前病逝,北瑶龙辰念及其父亲多年来的功劳,对赵洵额外关照,一路提携,官至绵州兵马副使。
按理,赵洵应该对北瑶龙辰感恩戴德,但此人年纪与陆离相仿,二人自便十分要好,如今已成了陆离的心腹之人。
“北瑶陆离如今已揭开了丑恶嘴脸和罪恶面目,不知那赵将军是怎么看待的?”木樨冷不丁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张义顿了顿道,“不过,他以前倒是意气风发,最近一段时间却总是喜欢喝闷酒,动不动就喜欢发火,士兵们都不敢靠近他。”
在木樨心目中,赵洵和以前的陆离差不多,性情温和,待人诚恳,可如今正是他春风得意甚至可能拜将封侯的时候,他为何会性情大变?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张大哥,你带我去见见他。”木樨沉声道。
“不可,他如今已是北瑶陆离的人。姐若是前去,不是羊入虎口任其宰割吗?”张义断然拒绝道。
“姑娘,该不会是想去劝那个赵洵,叫他跟我们一起造反吧?”成琥若有所悟道。
“嗯。”木樨点零头。
“那不是与虎谋皮吗?而且顶多就只有一成把握。”张义劝阻道。
“若不去试试,怎会知道行与不行?”木樨着,眸子里浮现出异常坚毅的光芒,“何况,张大哥刚才不是还有一成把握吗?”
“但这样,无异于去送死。”张义叹息道。
木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孟秋,微微一笑道:“如若真是那样,我也倒乐意为此流点鲜血!”
张义顿时明白木樨是在用陈孟秋的话堵他的嘴,愣怔片刻后沉声道:“既然姐心意已决,不如由我先去探探赵洵的口气。”
“事不宜迟,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木樨急声道。
张义正想什么时,陈孟秋突然插话道:“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
木樨闻言后看向陈孟秋,眼神交织,心灵相通地互相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