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翎公主直勾勾地看着木樨,嘴里突然放出云雀般清脆的笑声:“罢了,罢了!看你们一个要替对方出战,一个为对方揪心不已,本公主绝不强人所难,不愿比的话,就此作罢,要是愿意比,半个时辰后,前方三里骑射场上见。”
一言甫毕,西翎公主便转身离去。
“我这妹妹从就骄横跋扈,我母妃去世得早,我父王实在是太宠惯她了,流深公子和木樨姑娘不要介意,干脆,你们不与她比就是了,有我在,她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兰舟王子歉然道。
此时,成琥却冷不丁插话道:“可能是春暖花开草发芽了吧!不如流深公子和木樨姑娘退避三舍,让我与她比试比试。”
“不可!”木樨和流深几乎同时发出了声音。
“只是比试射术,又不是要杀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流深淡然道。
“可是,射术又非公子所长,还是我与公主比吧。”木樨道。
流深悄声对木樨道:“西翎公主争强好胜无非就是图个一时痛快,我若不故意输给她,她将无休无止。”言罢,意味深长地念道:“吃亏人常在,能忍者自安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
一语点醒梦中人,木樨点零头。
突然木樨想到了流深其中的一句话,觉得甚是好笑,于是揶揄道:“以公子的箭术,难道你还真的是准备故意输给她吗?”
流深尴尬一笑。
……
一炷香后,木樨匆匆吃了早餐,与流深、月凝、成琥、兰舟王子骑马来到所住地前方三里处的骑射场。
远远地看见西翎公主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地骑在一匹棕色马上向着这边挥手。
木樨走近后,见这骑射场宽阔无边,草可及膝,中间有一排箭靶,应是练箭所用。
“嗖嗖嗖”,三支劲箭连珠迸发,正中五百步外箭靶红心。
西翎公主射完箭后,将强弓往手上一提,转身对着木樨和流深,翘起可爱骄傲的嘴,得意洋洋道:“射箭就不必比试了,料想你们也胜不过我。不过,听闻流深公子才思敏捷,工于诗赋,不如过一会儿,我骑马,如果流深公子在我规定的时间内作出让我满意的诗,就算公子赢,我就当公子九日奴仆,否则,流深公子就当本公主九日奴仆。”
“可是、可是什么算满意呢?”流深疑惑地问道。
西翎公主眼珠一转,露出狡黠的一笑:“能让我哭就算满意。”
“哭?”流深陷入了沉思。
当流深正在遍搜枯肠、凝神细想间,“驾,驾,驾”西翎公主已策马扬鞭在骑射场上奔腾了起来。
只见西翎公主骑在马上,忽而单手勒缰站立马背如鲤鱼跃出水面,忽而腿夹马腹倒挂金钩如苍鹰俯击脱兔,忽而一左一右平展身姿如双龙戏耍玉珠,忽而手撑马背旋转身姿如疾风劲吹莲花……身手矫捷如斯,看得人目瞪口呆,围观者竟忘记了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