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喝酒吃肉、弹冠相庆的时候,丝竹乐器之声顿时响起,十几名体态婀娜的舞姬飘然来到金帐中央。
只见这些舞姬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零飘飘转蓬舞,长袖交横若飞雪,轻罗金缕花葱茏。
位于中央并领头的一个舞姬,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舞动荷叶似的绿袖,时而如轻云般慢移,时而如莲花般旋转。她一张精致的玉脸上忽而蹙眉,忽而展笑,忽而垂目,忽而远眺……尽显娇羞、期盼之色,看得众人竟忘记了吃喝这一回事。
原来领舞的这名女子就是西翎公主。
西翎公主不时地向流深瞥去,却见流深与木樨有有笑,万般旖旎。
西翎公主瞧在眼里,心中妒意横生。
舞罢,兰舟王子便叫人斟满一个空酒杯,自己也斟满自己的酒杯,他端着两个酒杯便要上前去向西翎公主敬酒。
西翎公主一饮而尽后便叫人奉上一壶酒,然后提着酒壶盈盈来到流深面前,梨涡浅笑道:“流深公子,本公主敬你一杯酒,感激你救我哥哥一命。”言罢便一饮而尽。
流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木樨,然后将杯中之酒缓缓饮入腹郑
西翎公主来到坐于流深右边的木樨面前,眼里掠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微微一笑道:“姑娘真是长得一副好颜色,我要是男的都会喜欢。”顿了顿又续道:“你的武艺比我弱不了多少,料想酒量定然也不一般,为了表达谢意,我就先喝六杯,姑娘随意。”
木樨已然听出了西翎公主的弦外之音,她分明是在挑衅,是在故意激将自己想以比拼酒量的方式让自己难堪。
木樨决定不能示弱,当下便叫人拿来满满一壶酒。
流深见状,声阻止道:“不要中了别饶激将法。”
木樨回道:“我已九死一生,正愁没有痛饮一番的机会。”言罢便一口气自斟自饮了九杯,并露出一个意犹未尽的表情。
流深阻拦了木樨几次未果,直看得他瞠目结舌、心疼不已。
木樨平素滴酒不沾,但她在西翎公主的激将下,心想不就是喝酒吗?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手下的将军一壶一壶地喝酒不也照样行军打仗,自己死都经历了那么多次还怕喝酒吗?
西翎公主哪甘示弱,当下便又斟上酒欲与木樨一较高低。
“且慢,公主是不打算敬我酒了吗?救兰舟王子之事我可有一份。”月凝怕木樨喝多了遂主动站了出来。
“我自然会一个一个地敬。”西翎公主回道。
“只怕公主还没敬到我这里就已经烂醉如泥了吧。”月凝揶揄道。
西翎公主脸色倏变,正想还嘴之时,兰舟王子走过来道:“西翎,还有一位尊贵的客人你可还没有敬酒,成先生可是身手撩,你若跟他敬三杯,不定成先生还会传授一些武艺与你。”
西翎公主冷冷地瞟了一眼成琥,压根就没有把他瞧在眼里,便低声回道“成先生,我当然会敬,但今日我终于觅得酒中知己,总要与这位木樨姑娘饮个痛快吧。”
流深闻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便抢话道:“不如在下与公主喝几杯如何,我姑且先喝九杯,公主随意。”
木樨、成琥、月凝和兰舟王子几乎同时向流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与西翎公主比酒。
西翎公主突然道:“本公主突然身体不适,改日再邀请流深公子单独到我帐中一醉方休。”
话音未落,流深讶异万分,一时接不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