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大人,主人来了。”那名随从提醒道。
胥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木樨见来者正是陆离,正在犹豫着是否信任他时,听这么随从如此一,顿时背脊生寒:“主人?胥良的主人?难道陆离哥哥真是……”
神思恍惚间,陆离已策马来到面前。他带了上千人来将木樨她们围得水泄不通、插针难下。
陆离冷冷地看了一眼木樨然后将目光定格定格在笙婉公主的尸身上。
胥良在一旁不断地解释着。
木樨似乎明白了一些事,眼里顿时喷出一股满含失望和仇恨的熊熊火焰,质问道:“陆离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离哥哥,没想到你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枉自我们那么信任你。”月凝忿忿不平道。
陆离淡淡道:“看来,妹妹,你都知道了,我就用不着瞒你,其实我并不想杀了你们,只是你们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我的不仅是这些,而是发生在东川的所有事。”木樨努力压制住情绪,沉声回道。
陆离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笑意,不疾不徐道:“妹妹,你应当知道你哥哥我并非池中之物,所以凡是阻拦我前进的人都得死。”
一股冷冽的晚风吹过来,吹透了木樨的衣衫,她的整颗心就像坠入冰湖里一般,既冰冷又生硬。
木樨心中涌起滔恨浪,久久不能平复。
是啊,他非池中之物,可难道就可以为此为所欲为了吗?就可以主宰世间的一切了吗?就可以生杀予夺肆意妄为了吗?
木樨脑海里闪现出陆离平时的一言一行,他恪守子道,孝敬北瑶龙辰夫妇胜似亲生父母,事事细致周到,处处温顺恭谨他对木樨姐妹,关爱备至,呵护有加他对身边人和侯府下人客客气气,毫无公子气派,在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方面,与同龄人相比出类拔萃,他人望尘莫及,深得北瑶家饶喜爱,北瑶龙辰将其视如己出、待为心腹,往往将机密、重要之事委派给其办理……
没想到陆离竟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木樨冷然一笑,心底最后一丝柔软也被现实击得粉碎。
月凝怒不可遏道:“也就是在东川发生的一切并非云端哥哥而是你精心策划的?”
陆离冷冷道:“可以这么,但并非全部。其中也有侯爷的功劳。”
“此话何意?”木樨质问道。
陆离冷笑道:“好吧,我们既然兄妹一场,我也不想你们两姐妹死得不明不白。”
木樨此刻觉得陆离那张嘴脸是万般的可恶。
陆离缓缓道来:“如今下四分五裂、烽烟滚滚,而我们东川群狼环伺,如若不添兵加马,早就被弱肉强食!”
“这跟我父亲有何关系?”木樨质问道。
陆离回道:“所以,方家父子才协助我极力怂恿侯爷下令去掳掠灾民、流民和村民,如此一来,既充实了兵丁又筹集了粮草。”
陆离的话犹如针尖一般刺入木樨的心里,她震惊得半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