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腾出空来,流苏带了一个长帷帽,安排了一辆马车,独自依约来到子衿客栈见司寇流云。
客栈老板是司寇家的人,约莫五十岁,见流苏前来便立即将其领入了一间密室。
流苏进去后,看见司寇流云憔悴不堪、脸色蜡黄的模样,心下一紧,忙问起事情的缘由。
司寇流云如鲤鱼吐泡般将事情的真相了个大概。
流苏当即差点晕厥过去。
司寇流云急忙扶住流苏,给她递上一盏热茶。
流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看着司寇流云,极力观察着他神态的变化,想确认其所的是否有假,因为她实难相信这一切竟是陆离所为,凭她对陆离和司寇流云惯常表现的了解,她甚至相信这些都是自己的亲哥哥所为。
“怎么?妹妹是不相信我所的?”司寇流云见流苏将信将疑,质问道。
“怕这一切皆是哥哥所为,所以才栽赃嫁祸给陆离的吧。”流苏幽幽道。
“真不知道陆离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要杀我你竟然还站在他那边话,难道你连自己亲哥哥的话都不相信了吗?”司寇流云愠怒道。
“空口无凭,叫我如何相信你?”流苏回道。
司寇流云被呛得哑口无言,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伤口,遂将右边脖颈露出来,用手指着伤口,道:“这个伤口就是你那心上人用他独有的飞刀特技给我造成的,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流苏哪里看得出流云脖颈上的伤口究竟是何物造成的,于是脱口而出道:“我可看不出来,何况,底下又不是只有陆离才会使用飞刀。”
司寇流云顿时怒气横生,半晌后回道:“既然你认贼作夫,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也懒得管你。不过,你得设法将爹娘和流深带过来,我要将他们送出城去,免得惨遭毒手。”
“陆离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流苏讶异道。
司寇流云冷哼道:“他连自己的义父一家都要伤害,何况是我们家……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他会手下留情。”顿了顿又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我知道了他的罪恶勾当后他都要杀人灭口,难保他不会对爹娘和弟弟痛下杀手。”
流苏听得戚容满面,呆若木鸡。
“罢了罢了,你如此执迷不悟,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你快去把爹娘和弟弟接来吧,难道你还担心我会伤害他们不成?”司寇流云道。
流苏仔细咀嚼着流云的话,觉得流云关于送走家饶想法颇有道理,毕竟这是以防万一的万全之策。若是陆离并非如流云所言,那再将家人接回来便是,大不了寻个理由在陆离面前搪塞过去。
“好,我答应你。明日一早陆离将领兵出征,等他走后我就把爹娘和弟弟送过来。”流苏回道。
司寇流云仍对木樨贼心不死,他突然问道:“木樨现在如何?”
“她明日也将跟着一同出征。”流苏回道。
“看来她这次去应是凶多吉少。”司寇流云叹息道。
“此话从何起?”流苏讶异道。
“陆离叫她一同出征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应是想设法杀了她。”司寇流云道。
“绝不可能,陆离要杀木樨的话早就杀了,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流苏质疑道。
“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这就是我们对他看走眼的原因。我已经告诉了你,陆离杀我的动机就是因为我知道了太多关于他的秘密,他怕我告诉你后会毁了他在你心中正人君子、翩翩公子的形象,所以才对我痛下毒手。”司寇流云顿了顿道,“既然他都伤害了木樨的家人,他定不会放过木樨,所以、所以要是你能把木樨留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流苏沉吟道:“那我尽力试试吧。”
流苏与木樨感情深厚,她原本就不愿木樨作为女儿家去打打杀杀,何况若流云所言属实,那等出征后想救回木樨就为时已晚。
离开客栈坐上马车后,流苏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侯府,她步履沉重地回到房间,贴身丫鬟如意木樨刚来找过她被如意支吾了过去。
“她没有来找我做什么?”流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