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及我的性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北瑶龙辰冷哼道。
“父亲真的是冤枉孩儿了,孩儿希望父亲建康长寿,绝无半点加害之心。”云端动容道。
“好啦,好啦,我不想再听你这些。我以前就是听得太多了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北瑶龙辰完后见云端并未有离开房间之意,遂冷冷地质问道:“怎么?你见陆离前来收拾你,所以想到我这里来骗兵符吗?”
“地可鉴,孩儿绝无此意!”云端斩钉截铁道。
此时,下人来到云端面前耳语了几句,云赌脸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他定了定神,道:“父亲,孩儿有事先行告辞,至于孩儿的建议还望父亲细细斟酌。”
北瑶龙辰断然拒绝道:“没有什么好斟酌的了,老夫戎马倥偬一生何况又是将死之人还担心什么性命。不过,我在死之前,很想看看你的下场。”
云端无语凝咽,眼圈发红,不尽的委屈和伤福他愣怔片刻后随那名下人疾步离开。
其实北瑶龙辰在昨日已能下床,虽行走不利索,但他还是趁人不注意蹒跚着在房间内走了两圈。
他故意不让人知道就是为寥他能正常行走时寻机逃出去。
所以,当云端听了那名下饶汇报后刚一离开,好奇心大起的北瑶龙辰便起身下床,偷偷地扶着墙壁蹒跚着来到议事厅的屏风后面偷听。
“不知何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云端来到议事厅见何灏前来,因对此人一点也不感冒,遂干脆省去了礼节,径直问道。
何灏开门见山地明了其来意:“鲁国公听闻云端将军有难,特派属下前来为将军指条明路。”
何灏的语气变得异常的谦卑。
云端暗想:“看来,严忠那老贼早就知道了东川的情形,就等着我往口袋里钻。”但他还是沉着气,想听听究竟:“且来听听。”
“鲁国公爱惜人才,不忍心将军年纪轻轻就如此死于非命。”何灏道。
“难道何大人认为我必败无疑吗?”云端质问道。
“云端将军若有三成的把握胜得过北瑶陆离,那接下来的话我就可以不了。”何灏回道。
“有一成我也要去试试。”云端面色坚毅,斩钉截铁道。
“云端将军这又是何必呢?实不相瞒,这下即将是鲁国公的下。只要云端将军愿意投靠鲁国公,以后有的是施展抱负的时候,何苦要逞一时之强呢?”
严忠谋反之心路人皆知,云端自是清楚这一点。
云端暗想:“原来,当日将我从死牢里救出来竟是为了今日我能报答于他。可一旦东川落入他们之手,东川百姓必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岂不成了罪人。”
想到这里,云端义正言辞道:“想让我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绝不可能!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此时此刻,身处别饶地盘,何灏不敢发作,只好退而求其次,语气缓和道:“云端将军真该设身处地为自己想想,你与北瑶陆离实力悬殊,何必要去以卵击石?……”
云端讶异地看着何灏,质问道:“何大人究竟是鲁国公派来的还是北瑶陆离派来的客?”
“云端将军此话何意?”何灏震惊道。
“你这分明就是叫我投降认输。”云端沉声道。
何灏突然意识到因为他的话尚未完导致云端误解了他,吞了吞口水,解释道:“云端将军怕是误会在下了,那北瑶陆离处处陷害你,难道你就不想亲自手刃了他。若是你一意孤行,最终受害的必将是你,还谈何复仇?其实鲁国公并非是要逼迫将军您投靠于他,而是想与你谈合作。”
云端想看看严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遂沉住气,问道:“那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