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另一边是春篱姐妹和雨初,木樨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先回去营救自己的父亲,毕竟十万火急,木樨只能姑上一头,何况在木樨心中陆离是一个办事可靠之人,既然他会安排一个得力的部下去做,那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陆离始终担心司寇流云偷偷溜回来,所以想把流苏及其父母带在自己的身边,避免他们之间有机会接触导致事泄,于是顺着木樨的话题道:“不过,我得将流苏和她的父母支开,才能方便我们行事。”
木樨思忖片刻后觉得陆离所言极是,遂点零头,然后将春篱姐妹的关押地点以及关于雨初的所有线索悉数告知了陆离。
陆离叫来一名将领耳语了一番,那人领命而去。
司寇怀信和胡氏见月凝、成琥和乞伏兰舟亦受伤,遂安排府里的御用郎中给她们重新包扎治疗,陆离也急忙安排军医参与其郑
流苏急忙安排人去给月凝她们准备干净舒适的衣物。
司寇怀信则吩咐府里的护卫、家丁们去搜寻司寇流云。
陆离言辞恳恳道:“伯父、伯母,如今北瑶云端已经公然造反,他知道你们与我的关系,所以晚辈恳请你们移驾随我同行,以免遭遇不测。”
流苏正好走过来听见了陆离所言,遂婉拒道:“可我哥哥还没有回来。”
“我们不是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吗?何况,我们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若是北瑶云端率领大军前来,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和伯父伯母最好跟在我身边,我也好有个照应。”陆离顿了顿道,“流苏,你放心,我的人找到你哥哥后自会将他接到我们的身边来。”
木樨知道陆离的用意,遂帮衬道:“流苏姐姐,大战在即,若是你不在陆离哥哥身边,他会分心的。万一你和伯父伯母出现什么差池,让他怎么办?”
尚在迟疑的流苏隐隐感到有一束强烈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看。对望过去,正是陆离的灼灼眸光,那目光复杂、强烈,满含柔情和期许……分明在告诉她:“木樨得没错,快随我一起走吧!”
流苏俏脸微红,嘴角挂着可迷倒下众生的笑意,她低垂螓首,点零头。
“二姐,就不要磨蹭了,我们快点去救父亲吧!还有那个北瑶云端,我一定要手刃了他。”换好衣服后出来的月凝嗔怪道。
木樨闻言后略一愣怔,点零头。
就在木樨、月凝、流苏、流深、成琥、乞伏兰舟、司寇怀信夫妇准备随陆离离开之时,木樨突然发现箢桃不见了踪影。
木樨她们正准备寻找箢桃之时,陆离的一名手下前来汇报,有一名士兵被击晕后藏在路边的树丛里。
木樨她们前去一看,树丛里留下了箢桃沾满血渍的大衣,略一愣怔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我们要攻城,应该是去救人了。”木樨幽幽道。
“箢桃姑娘只身一人怎么去救侯爷?我们还是快去把她给追回来吧。”流深忧心忡忡道。
月凝愤愤不平道:“她哪是去救侯爷?分明就是去救北瑶云端。大姐也真是,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她还护着那个阴险狡诈之人。真是愚不可及、木瓜脑袋!她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母亲和亦若哥哥,对得起病重的父亲吗?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全是些白眼狼!”
流深满脸惊愕地看了看月凝,又扭头看着木樨,似乎想从木樨嘴里对月凝所言得到确认。
“月凝,不得如此大姐,她只是对云端哥哥过于痴心罢了。”木樨呵斥道。
“什么痴心不痴心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们分明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月凝越发激动道。
木樨白了月凝一眼,愠怒道:“你不是要去救父亲吗?还不快走!”顿了顿又道,“待会儿你看见大姐后不准再类似的话。”
月凝冷哼一声,转身去找自己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