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开始,易南就下定决心,不能再让任何一个人被诬陷被抹黑。
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这么多年他看着赵豪一步步走的那么坚辛那么无助。
何瑜之不话,不过他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他听进去了。
张大勇声音哑着,嗓子不舒服:“后来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张大勇脸上的表情细微变化得就像难以启齿于某件事,陈滔滔眼神怪异。
“他找我借钱,当时他父亲在医院做透析,实在是没有钱了,就打电话给我,从那以后,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其实不仅仅只有他的那么云淡风轻的这些,事实上这些年易南一直帮了赵豪很多太多,就连赵豪父亲的丧葬费都是易南出的钱,有些邻居或许一直都以为赵家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那么孝顺。
何瑜之的语气平和了一点,他问:“他为什么在路边无所事事做马夫?”
“有一段时间他不想继续拖累我,就自己一个人扛,他去饭店洗碗,去拳击馆当陪练,甚至在路边发一些传单,他做了很多工作,就只是为了父亲透析的钱以及母亲老年痴呆的治疗费。”
现在,已经变成他们两个人在就此事的和解。
何瑜之放下了心里的仇视戾气,如果这些事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他只会信一半,可如今却是从易南嘴里听到的。
那么多年比起他一直满腔愤怒,把怒气都撒在赵豪身上,其实易南和赵豪更憋屈,易南帮赵豪那么多,而他却始终一直连一个解释都不听。
不知道是黑了还是依旧是白,现在过得已经浑浑噩噩希望时间永远停留。
张大勇的表情并不好看,陈滔滔看着易南的表情也很怪异。
似乎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何瑜之垂着头,他不敢抬头看易南,因为他害怕自己绷不住会在易南面前崩溃。
因为接下来的事换作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受。
张大勇声音很威严,一字一字清晰得很:“你是不是介绍赵豪到贵族学校当保安?”
他的声音很清晰,听的很清楚,但是易南突然好想耳鸣了一样,脑职哔哔哔”的声音震耳欲聋的作响。
那是气壮山河的泥石流瞬间倾泻,空被炸裂开,落入无尽深渊中,喉咙像压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堵在喉咙难受得发不出声音。
他已经心知肚明的知道可心底的一点点渴求暴露了他的痴心妄想。
“赵豪自首,在徐家两个孩子绑架当他协助你作假监控。”
后面的这句话同样在一串“哔哔哔”的声音里清晰的落入易南的耳朵。
头晕眼花,敞亮的审讯室好像在颠倒旋转,让他一阵炫目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