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又感染,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今天总算是醒了,魏苇松了口气,易南眼里化不开的疼惜。
吊吊瓶的手上插着让人不忍的针头,手指都没有针管大,本就受伤的右手现在更是完全动不了,易南也不敢碰。
夏流提着早餐跨进来,一口带着生疏的发音:“哟,海潮醒了?好兆头!”
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他们也都热闹起来,易南不说话静静的陪在身边,魏苇和夏流总算有不断的话题在絮絮叨叨唠唠叨叨。
医生进来给海潮检查伤口顺便换药,就把易南夏流赶了出去。
魏苇扶着海潮坐起来,浑身无力。
解开衣服的时候看了看自己肩上的抢伤,有些狰狞,伤口很深,没有那么容易痊愈,看来会留下一个疤痕了。
又待了一天,陆陆续续何瑜之、秦发、方思远都来了,他们一边祝贺海潮没事,一边又愁容满面。
黄蕾的脚完全可以正常行走了,低着头询问了一会后,似是不好意思在她面前一样走了。
这天海潮在病房闷不住了,就自己偷摸的出来走走,她只是手不能动但脚是能动的。
魏苇好几次想带她出来走走都被易南给凶回去了,海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熊猫,不仅吃饭要喂,走路都不用自己双脚,在病房站起来晃悠一下旁边还有一个战战兢兢的“老父亲”。
今天是海潮自己偷偷摸出来的,寒冷的冬天出了暖炉房彻彻的寒风凛冽,海潮披着一件大棉衣,瘦瘦小小的身子在大棉衣里活像个挂衣架。
风吹得呼啸,哗哗的往脸上拍,一个激灵海潮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想那么快就回去。
安静的医院走廊过道,庭院有绿植,明明是冬天却青翠欲滴,许是外面太冷了,这一路走过来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身后魏苇找过来,“刚才看你没在病房里把我给吓的啊!快快快,回去了,不然一会那个凶巴巴的易南又要说我了!”
“我不想回去,老板娘陪我在这里待一会!”
拗不过她,魏苇只能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挂在她脖子上让她少受一点风。
聊聊家常说说八卦。
魏苇发现:“海潮,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挺看得开恢复得很好啊!”
海潮比一般人更容易接受并且化解,就像这次的挟持枪击,一般人或许会长时间受到困扰,事后也心存芥蒂,毕竟被人挟持、开枪、威胁。
但是海潮身上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困人,刚开始魏苇以为是海潮装出来的平静镇定,但慢慢的发现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自己因为没看住海潮,内疚自责了好几天。
海潮脸被吹得凉凉的白白的,小脸藏在衣服里围巾里,清澈的眸子清冷又绵绵,“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太多了,慢慢的麻木了,天大的事我也尽量自己慢慢的自愈接受,这……应该可以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能力吧!”
魏苇听了,真是不知道这一个不过20岁的小丫头以前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练成了那么无可奈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