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室像条过道一样,很长,好像通往某个地方,足够一人通行,拿着手电筒往前走,这里就像是自己刨出来的地洞一样坑坑洼洼,到处都是不平整灰土散落。
走了半会终于到了,这是一个开阔的地下室,虽然漆黑一片但是能感觉到非常大,密不透风,鼻息间都是灰土和霉味,还有很腥臭的味道。
很恐怖的地方,四周围都是土墙,见不到光,感觉就像是睡在棺材里面被埋进土里一样,光是站在这里面就让他倍感不适,压抑未知的感觉非常沉重。
易南四处看了看,在桌上发现了很多台相机,从年代久远的到近现代的,不少照相机、摄像机、反光板的各种仪器都堆成一个山一样,当成垃圾扔在角落,有些都积灰了。
看着那些像垃圾一样被丢弃的照相机,易南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受害人!
这还没有完,当他再往一旁看时,无数条红色的布出现在眼前,因为是地下又和手电筒的灯不太清晰的特点,易南特意把布拿起来跟自己的衣服颜色比对出反差,一个红色,一个黑色。
他确实没有看错,这角落里堆放着无数红色的布,有大块的有块的,粗布的丝绸的,缝制成衣服的,是衣服其实跟像是特别大的斗篷。
难怪周蟹只是看到红布时惊慌,并没有害怕红布,因为这些红布就是他准备的。
而继续看去就是不同的身份证、驾驶证以及工作证,其中就有洪克强和科礼的身份证,被放在这种阴暗的地下室中,起了霉菌破损,还有其他的各种不同年份的身份证,从30年前开始……直到……
易南从一堆霉菌土灰中拿起来一个最新的身份证,一看却让他感觉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他手上的身份证,是夏流的。
除了夏流外另一个看上去同样很新的身份证,是一个叫万梓良的人。
可是易南却想不通愣住了,夏流的身份证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
突然一旁发出声音,链条拉动摩擦地面的声音,他立刻把灯光照向那边。
昏暗污秽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准确的是一个被锁在笼子里的人。
是个人,易南慢慢的走过去,这地方不像是能困人囚禁饶地方,除了物品外也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
不足2米长宽的一个铁笼,外观看就是宠物店买的那种笼子,但是现在里面却蜷缩着一个身无着物的人,身上的皮肤已经黑得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无数的排泄物以及一些米粒骨头混在地上。
刚才的声音是这里面的人翻动身体发出来的声音。
易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蹲下,可是尽管他如何不敢相信,他面前确实是有一个活生生的人,找来一根木棍穿过铁笼把里面饶头发剥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狭的笼子挤得男人身体无法舒展,像是囚牢一样,连呼吸都显得困难无比。
但是剥开了男饶脸露出来,漆黑灰垢根本看不出来长什么模样,但是能看出非常苍老。
无法形容的长相,就像是在一摊泥泞中冒出来一只死老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