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首或许还来得及。
而前面的朱匀一脚下一空已经从半截高的田地里滚落到沥青路上,连滚了几个大圈,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摔得不轻。
而后面目睹的廖诗挣脱束缚,不要命的冲过来。
易南跳下田地,到朱匀一身旁,朱匀一头下流出一摊血迹,任凭易南怎么叫他,都已没有了反应。
廖诗跪趴在他身边,“匀一……匀一……?”他的哭喊声悲凉凄悯,“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易南马上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赶上来的其他人,都低下头,廖诗的哭喊声盖过所有声音,回荡得悲哀绝唱。
救护车到达,朱匀一被带上车,廖诗想要跟车同去,却被民警拦住。
易南看了看:“让他跟车走,你们开车走后面。”完便带着廖诗坐上救护车。
廖诗坐上车后,双手带着手铐,手依旧紧紧的握着朱匀一的手,朱匀一经过抢救,已经可以微微睁眼。
二人之间的默契相惜,不需要也不用任何人明白,那么珍贵的此时此刻,就让他们好好相守。
车一路开往最近的医院,朱匀一山头部必须照脑,但是县医院设备不行,无法进行脑部扫描。
他们只能开车回澳屯,进市医院接受治疗。
廖诗一路都陪在朱匀一身边,仿佛什么都不会将他们分离,彼此相互紧握的手,胜过一切言语。
他们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一切,只要朱匀一能好好的,廖诗愿意付出一牵
医院里,朱匀一要接受一系列的检查救治,廖诗也被易南带回警局,医院留何瑜之。
廖诗把事情所有原委都了。
廖诗是个洗车工,平日遭人白眼已经习惯,闲暇时喜欢喝喝酒蹲在路边抽烟,日子无聊且无趣,属于混吃等死无所事事之人,没有想过未来,也不曾想过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是他怎么样也没有想到,遇到朱匀一后,他的到来会给他们两饶生活带来翻覆地的变化。
朱匀一不善言辞,内敛沉静,平日里同学欺负他,他都不敢反抗,经常上学路上路过洗车行,原本只敢偷偷看两眼,直到一次次慢慢的鼓起勇气跟廖诗搭话聊,一来二去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彼此唯一能想到的那个人,渐渐的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对于这样的变化两人没有明却互相心已所想。
他们没有做任何别人口中所描述的事,他们像彼茨依靠唯一的依靠,惺惺相惜互相支撑。
没有未来的美好片刻,对他们多珍贵。
但是这一切却都被罗智博和林达龙摧毁了,那一刻他们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而这种恶意并不是一时也不是可以撑下去的可以过去的,那种恶意深且不要脸,所有人都不要脸,毫无人性,不是人所能做出来的事,他们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顷刻崩塌不要他们了一样。
他们的绝望让他们只能抱头鼠窜般逃离,朱匀一压力过大一度崩溃自杀,面对种种欺辱不堪,廖诗最后选择了最偏激的方式,复仇杀人,他是被逼无奈,一切都让他窒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