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那人拿着枪进来又没有说过他是警察,我以为是抢劫的就刺上去了,我这应该属于正当防卫,法院判不了我。”
易南的手紧紧的攥住,继续问:“你是否烧毁了藏在办公室里的文件资料?”
“没有,那些只是普通文件没用了丢了又影响环境,就烧了!”
易南:“矿场内共发现24名残障者,其均有被虐待毒打的痕迹,并且发现了约11名的死者被丢弃在后山坑中,为此你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场里的其他人负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易南继续冷静的说:“矿场里的所有人共7名工作者,都把事实告知警方,现场人赃并获的器官贩卖陈文杰和皮条客孙小火也转做污点证人,把你交代他们的事全部都说了,并且接收你不法器官的仁慈医院院子和马蹄街长山路的夜总会负责人也都把事实说了,并且他们有证据一切的事情都是你策划的,你分到的钱比他们都多,他们都强调所有事都是你一个人做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你一个小小的警察都敢骑到我头上,什么好兄弟朋友一个个出了事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当初分钱的时候哪个不是笑得答应得比谁都快。”杨永功刚才还在垂死挣扎,想着大家一开始就商量好,如果出了事就死不认罪,绝不牵连别人,现在倒好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实际在逮捕杨永功的当天,易南让另一队同事协助办案,早已把所有牵扯进残肢的所有关系人都带回了警局,一个一个审讯。
刚开始都是些小喽啰,一个个都有一大笔安家费,谁都不肯说,后来一个个审讯找破绽方法才让他们供出背后的负责人,而那些负责人老板早就提前一步把律师请好了,接着又是一番折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且证据确凿后,个个调转车头,说杨永功是策划人,他们都是被欺骗才做出那种事的。
杨永功此刻内心的所有防线被顷刻瓦解,也不狡辩斗心机了,他似乎也变得无所畏惧一样,“是我,怎么了?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枪毙我啊!”他狂妄大声嚷嚷生怕别人听不见不知道。
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的两个警察是目瞪口呆,杨永功的罪行不是小偷小摸那么简单,死了那么多人还有一些潜在未知的死者,一经定罪死刑是免不了的,这样的罪犯通常是咬紧牙关即使人证物证俱在也不会认罪,俗称死鸭子嘴硬。
而现在易南什么法子陷阱都没有用,就单单问了几个最直接的问题就轻轻松松让杨永功开口承认,两人都更加专心的盯着里面,这样的现场实战教学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
而里面杨永功自己承认后,易南显得更平静更不关己事的模样,冷冷的看着他清隽的脸散发一种疏离的孤高,不说话也不继续问他。
审讯室里幽静而空荡。
要说杨永功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缴械投降,其实他本身就不是什么高智商或者精通反侦查犯罪心理的人,他就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暴发富,不胖不瘦的样子说不上是肥头大耳的土憨,也不算高瘦的青年才俊,跟所有普通人一样,普通得不能让人记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