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黑黑的一小个一小个,根本连男女都分不清。
现如今看来,或许又只能祈祷医院里的男孩醒来,醒来有希望但是醒来后会说话就没有那个希望了。
“咚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同事把一份报告递给何瑜之,他打开看了看,说:“荷花公园的大学生不符合任何一具残肢。”
犯人要将掳来的人控制、禁锢,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大学生的年龄思想放在那里,不容易受控制是低危人群按理说不会成为目标,而婴儿小孩则更容易受到控制也容易买卖,这两类人一个低危一个高危,怎么会相继失踪生死不明?
另一边医院里的黑牛打电话回去汇报情况:“医生说男孩的四肢是在这一两个月之内被砍,有医疗措施的痕迹,但是因为凝血功能不好,颠簸导致大量出血,还有他的下体有撕裂伤……”
易南把手机开的扩音,会议室里的两人都能听到。
黑牛出于考虑到男孩的情况,在角落里小声打的电话,能听出他一边汇报一边一直在按耐住自己冲动想要杀人的心。
角落里他抬头就能看向男孩所在的病房,安静沉寂。
两人都大为所惊,几乎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事,越听到后面越叫两人面面相觑。
下体撕裂!
这代表什么两人知道,易南抽搐的嘴角用一种几乎不敢相信的弧度在冷笑,这已经超出他所能接受的范围,胸口一阵阵郁闷,蹙起的眉不愿意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何瑜之简单暴力,差点没有把桌子掀了,“妈了个巴的……”或许他说的这段话,将生平所有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易南冷静下来问:“他能醒过来吗?”
“能,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那男孩今后需要的时间太多了,或许一辈子都需要那句他需要时间的话去消化那段时间。
三人一时半会都沉默下来,不知道是默哀、悲悯,还是同情。
最后还是易南先开口说:“黑牛你把男孩面部的照片拍下来发给我,你留在医院,除了你之外不要让其他警员或者领导进入病房,还有时刻注意男孩醒来后的精神状况,判断是否需要心理辅导。”
“是!”
易南不让警员或者领导出入病房,一来他经过海潮的事后明白了受害者的压力往往一部分是由警方产生的,二来今天广场突现鲜血淋漓,这会恐怕各领导都急疯了,势必会做某些无意义的事去慰问男孩。
所谓的慰问其实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而这两个举动都会给男孩致命的一击。
易南首先想到的是保护男孩,不单单是保护他活过来,而是保护他醒过来后,他的整个心理和精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