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困惑着,有人便领了春杏娘从拱门里面带了出去,她连忙藏好。
不过院子里的那个少奶奶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又在院子里训起了下人。
苍澜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便不打算继续往下听了,原本以为能看出点什么来,没想到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听得东西都没什么用处。
她不免有些失落,于是打算沿着着墙边的一条小道往别处搜寻搜寻去,不过她刚走没几步,不小心踩断脚下的一颗枯枝。
院墙拐弯处便传了一道男声:“谁在哪里?”
她立马就要掉头往回跑,却不想身后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黑影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口,她的嘴巴先被捂住了。
哐当一声,许久不住人的屋子被人推开了:“爹,刚刚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秦申望向门口站着的人,面目一片惨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儿子秦司杰,此刻他一身酒气,但目光复杂,那里头夹杂着清明、痛苦和不可置信。
“司杰,你怎么在这?”
苏苏见来人是秦家那个废物老大,便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杀意,慵懒地倒在一旁,十分惬意地看着这出父子反目的大戏。
“我为什么在这儿,这个不重要。”秦司杰摇晃着身子,也不知是喝醉的缘故还是因为知道真相后不能接受。
他步履虚乏,抬脚走进了屋子:“您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娘是被你害死的,就连,就连……”
秦司杰声音有些哽咽,手指指向身后:“就连、就连我那个妹妹……她的命也被你抵了出去。”
秦申佝偻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上前去将他哄劝着离开:“司杰,你先离开这儿,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点走,爹以后会跟你解释的……”
“啪”秦司杰将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的。
“到现在了,你还拿以前的那套把戏哄我!”秦司杰指着自己的胸口,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是不聪明,可我不是蠢,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你以后总会懂得,但是先离开这里。”秦申不停地打量苏苏的脸色,生怕秦司杰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苏苏,那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这个伪君子,还在装什么好人。”秦司杰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疯狂地将屋子里陈设的一起砸的稀巴烂:
“什么对娘念念不忘,那都是屁话,你那愧疚!是你对不起她,是你害死了她,你有什么脸面保留这个屋子。”
这件屋子是秦申按照三娘的喜好重新修缮的,屋后面的那颗石榴树,是当年三娘亲手栽种的,后来也被他从别处
秦司杰胸中的一团怒火烧的极旺,那份痛苦简直要叫他发疯。
今日他从天香馆跑回来以后,无处可去,于是翻墙来到这间屋子里借酒浇愁,没想到竟然让他撞破了这样一个大秘密:
“什么狗屁的父子情,父女情,只要能够为你所用,你就都可以牺牲,现在你又在装什么好父亲?
你让我觉得恶心!”